我們說完吳宗華的離奇遭遇,在把注意力回到這026倉,因為,即將下來,他也要來到這裡。只有把他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也才會有接下來的更離奇的事情發生。
大家或許都透過道聽途說,瞭解到看守所裡面的各種各樣的規矩,也都知道這裡面大概分為兩種人,一種是逆來順受忍辱負重的人,想著誠心改過悔罪爭取早日出去重新做人。另一種人,則繼續做他們的惡人,在監獄裡稱王做霸,討好管教民警欺上瞞下,再打壓同犯耀武揚威作威作福的人。這裡就是一個社會的縮影。在這裡善惡分明不需要像在外面自由社會里一樣需要偽裝。
人性最原始的一面表露無遺。善與惡,忠與奸涇渭分明,就跟白和黑一樣,一眼就能洞穿。
湖南頭這個三進三出的累犯,加上林紅生這個在監獄裡呆了十幾年的毒販,更是懂得這些潛規則。林紅生天天在面前吹噓,他在外面或是監獄時候的威風史,以及他在外面“做生意”的成功案例,說得好像他就像“教父”一樣,當然這是他說的一面之詞,無從考究,究竟是不是這樣呢,也沒人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說出這些來只是增添他在這裡的威望。要服從,絕對的服從。我們就不去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因為這些對本書的情節推動毫無意義。
春哥則是有錢,所以他只負責每天從看守所商店買來的食物分發和用錢在廚房裡訂餐,在廚房,炒一個菜大概三十塊到五十塊,這對於貪汙幾百萬的春哥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這些菜如果是在外面他可能連看都不看,但在倉裡,都屬於頂級美食了,所以他每天主要就專研著吃。
從早上開始的早茶,中餐,到下午茶,然後又是晚餐和宵夜。他都主要忙碌著安排這些事情。就像他說的,就當是在度假,其他空閒時間,小東北就會很醒目的給他按摩,捶腿捶背松骨。所以吃飯的時候,春哥點的菜也就是四個人吃,春哥、小東北、湖南頭和林宏生,而倉裡的主要事務還是林宏生和湖南頭來管理。畢竟春哥作為倉裡的老闆,他是不屑於做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除了管教特意交代的需要照顧的除外。
他們吃完飯,一直盯著他們的小老鼠就會去給他們收拾碗筷,把床板擦拭乾淨,要是還有些殘羹剩菜,他就會飢不擇食狼吞虎嚥的儘快把他消滅掉,這是對他的獎勵,也或者說是他獨有的特權。
但倉裡是很現實的世界,如果林宏生和湖南頭只是靠吹噓以前的“光榮劣跡”。是很難讓人信服的,即使他以前的光環多麼耀眼,這裡講究是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所以在這裡還要夠狠,才能壓得住人,當他們兩個奸詐狠毒的人聯合起來。這是一個至佳的組合。沒事的時候總是要找幾個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人來狠揍一頓,讓人不敢懷疑他們威信。這就是殺雞儆猴,或者說以儆效尤。
這些顯然還是不夠,為了凸顯他兩作為春哥左膀右臂左右護法的重要分量,和其特殊身份,林宏生提議先從整頓內務開始,一來討好主管民警,二來樹立絕對權威。他認為監倉一定要有監倉的規矩,坐牢就是來受苦受難接受懲罰的,要給大家點苦頭吃,以前吃完早餐,大家只要坐著看書不發出聲音就可以了,但現在不行,一定要抬頭挺胸,雙腳盤在地板上,兩眼直視前方。還不能看書說話,美名其曰:靜坐思過,而且只能一直坐著保持這個姿勢。
他自己則拿著一條軟鞭子在後面巡視,這條軟鞭子裡面是銅線纏在一起的,以前倉裡會經常加工一些彩燈,所以他們偷偷藏了些彩燈的主線編織了這條皮鞭,外面纏了層薄薄的布條,主要是他們以前打人的時候沒有纏上布條,鞭子下去,皮開肉綻,這就留下了一時難以恢復的傷痕,萬一管教追究起來會有些許麻煩,但包了這薄布條後,即使稍微用力打,也只能打出一條烏青的血痕,看不到明顯的傷口,但疼痛卻是也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