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義軍大營外。
伏言與冷稼站在大營門口,隔著將近三里多的距離,正在觀察歸義軍攻城的情況。
初時歸義軍的攻城勢頭很猛。
將士們也都是悍不畏死,直接拿城牆上的破甲鋼矛,當做支撐的樓梯向城頭進攻。
似乎完全不在乎自身的傷亡。
面對歸義軍可怕到近乎瘋狂的攻城方式,還有沈措御使雲氣化作戰矛的表現。
一時之間,伏言兩人心神震顫。
天下大亂以來。
兩人也算是在戰火中摸爬滾打過幾個月,捱過刀、中過箭,也在死人堆裡待過。
可是面對歸義軍如此恐怖的進攻方式。
若是把他們換到連城那裡,兩人捫心自問,或許不一定有連城還有那些守軍鎮定。
見識到歸義軍的厲害,又在城頭佔據了這麼大的優勢,兩人以為歸義軍就要贏了!
可沒想到,連家的三位宿老如此果斷,見勢不妙,竟然直接以性命喚醒先祖奇物。
如此壯烈,兩人也不禁心生敬佩。
在先祖奇物的領域下,戰場形勢瞬間逆轉,而歸義軍大好的形勢又回到了原點。
冷家攜手與連家、公羊家,從三百年前三家共同抗擊山蠻、開墾山林,三大家族一同在這南方三郡走過了三百年風霜。
三家彼此之間,自然瞭解頗深。
而能與自家先祖齊名的連家先祖,既不是泛泛之輩,其遺留的底蘊也定非同一般。
所以二人以為。
歸義軍至少要被阻擋一段時間,可沒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領域竟然就被沈措抓住了破綻,一戟劈成了兩半。
即便那一戟加持了雲氣。
可沈措如此輕描淡寫,劈開了連家先祖奇物的領域,伏言兩人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不對,不應該是難以置信,而是沈措的表現太從容,從容的讓兩人以為那很簡單。
似乎就算是將越騎營放在沈措面前,也一樣會被沈措帶領的歸義軍從容打敗。
可理智告訴兩人。
越騎營是天下知名的軍魂兵團,而連家先祖又是與自家先祖齊名的厲害人物,其留下的奇物之厲害絕對是非同一般的。
那就只剩下一個解釋。
那就是沈措的厲害,已經遠遠超過了常人,沈措所處的領域,也不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範疇。
如此的刺激下,即便見到沈措隨手一戟殺死連城二人,伏言兩人也不再感到震驚。
即使明知道,接下來歸義軍將要搶先越騎營一步拿下懸峽關,兩人也不再鬱悶。
實在是沈措的境界超出了二人的想象。
現在的兩人,只希望接下來,爭奪懸峽關歸屬權的過程,雙方不要出現大的衝突。
若是雙方一旦在此問題上出現問題。
到時候,雙方之間必然刀兵相向,而見識了歸義軍的厲害,冷稼即使對越騎營再自信,也不敢肯定越騎營一定能夠佔據上風。
“不好!”
想到這裡,兩人對視一眼,口中暗道。
顯然兩人想到了同一件事情,隨即兩人急忙衝向懸峽關,同時心中暗自祈禱。
希望雙方不要發生衝突!
雙方之間實力都不差,若是開戰,很有可能雙方兩敗俱傷,如此一來,很容易被其他窺視朝廷虛實的地方勢力,趁虛而入。
對於這個,冷稼兩人看的很清楚。
懸峽關,北城門處。
只見,身披銀甲的輕裝精銳,已經衝上了城頭,幾乎佔據了城頭所有的關鍵位置。
連圻率領的守軍,也在冷鵬的指揮下,形成了一個不大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