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孟海的死活,此時已經沒有人顧的上了,就在鳴鏑聲響起的那一刻,曲戈便放棄了用生命通知歸義軍的想法。
隨即當機立斷的發動了手中的玉簡。
輕輕一撫。
頓時,一道燃燒的半圓形火焰之環,以曲戈的人身體為圓心,瞬間,擴散出去。
周邊護衛的礬山賊也未曾料到曲戈的突然出手,劇烈燃燒的火焰之環,猛地撲到火焰之環攻擊範圍內的所有人身上。
“啊啊啊~”
頓時,周圍一片慘叫,整個後方的礬山賊直接被火焰點燃了一大片,紛紛撲打在地上,四處滾動,試圖撲滅火焰。
但這層火火焰卻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難以撲滅,只要留出一點小小的空隙,火焰便再次燃起。
曲戈直接跳到馬車上,鞭子一抽,馬車直接一轉,朝著大部隊的後方撞過去,早有準備的護衛們,也跟在馬車之後。
至於阻攔,死傷慘重的礬山賊哪裡還有餘力,尚未波及地礬山賊紛紛退避,一些滾在地上的礬山賊,卻是直接背馬車一路碾壓了過去。
眼見事情不妙,不少的礬山賊也迅速逃入蘆葦蕩之中,至於義氣,那東西可是個奢侈品,他們可沒有。
後方礬山賊的死的死、逃的逃,便如同火上澆油一般,礬山賊此刻再也沒有了大規模反抗的實力。
面對從蘆葦蕩之中,逐步成隊形走出的歸義軍,除了一些試圖反抗的礬山賊,被輕鬆圍殺,多數還活著的礬山賊紛紛跪地投降。
董勤也見大勢已去。
滿身的鮮血,靠在身後的戰馬死屍之上,望著逐步包圍歸來的歸義軍,那完全不同於自己那烏合之眾的軍隊。
為什麼要來襲擊自己?
為什麼他們知道自己會走這條路?
周圍透進來一絲光亮,包圍著董勤的歸義軍讓開身體,只見一個身穿青衣,與這戰場格格不入的傢伙,走到了自己面前。
“還有什麼遺言嗎?”
“畢竟人死之前,只要也要走的明白一點~”
聞言,自知必死的董勤,慘然一笑 將徘徊在自己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們到底什麼人?”
董勤問了,那沈措也不隱瞞。
“歸義軍!”
原來是他們啊,接著董勤繼續問道。
“那我們礬山賊和你們有什麼仇怨嗎?”
“沒有~”
“那為什麼?”
“孟家莊主向我求饒,給出的價碼就是你們礬山賊的命~”
聞言,終於知道了事情緣由的董勤,憤怒的砸了砸地面,十幾年打拼的基業,毀於一旦,董勤一臉不甘的仰天大喊道。
“我不甘心啊!”
說罷,一陣黑芒閃過。
董勤的頭顱頓時沖天而起,鮮血直接噴濺了出來,收回手邊的半月戟,沈措望了眼周圍被捆縛起來的百來個礬山賊,囑咐了幾句,轉身離去。
“把這些輕傷和無傷的人礬山賊,綁好,其他的就不用管他們了!”
戰士們也依照沈措的指示,將那些活下來的礬山賊精心捆綁起來,至於其他的一些重傷的礬山賊,也依照沈措的命令,沒有去理會他們,殘殺這種將死之人,於人無益。
但救助這些礬山賊,那也不可能。
這些劫掠四方的礬山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整個廣辭苑的百姓誰不清楚,對於首領的做法,戰士們也是拍手稱快。
處理完俘虜,戰士們在孫行儼幾人的指揮下,迅速收拾著戰場上一切可用的物資,戰馬的死屍、小嘍囉們使用的農具、武器,紛紛被收集起來。
或許這些殘次品武器,不能用來裝備給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