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大青山,表明鍾離鴻與陳箏接納了劉暮舟。
也是登山之時,劉暮舟才知道鍾離姓不得與樓外樓弟子通婚,但祖師婆婆給後輩女眷留了一條可自己選的路。每個鍾離家的女孩兒,十二歲時都能選一個鑄劍師,要是她決心要嫁給誰,便讓誰去找那個鑄劍師打造一把劍。劍只要鑄了,女子父母不能不收,但可以設三關去考驗。
這種鑄劍闖關的人,不問出處。
不過劉暮舟有些疑惑,便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拜入樓外樓的?”
鍾離沁挽著劉暮舟的胳膊,算是攙扶他,也是獎勵他。
“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相信你一定會鑄好劍,將劍送來山外山的。不過你這雷霆劍氣,真的可以修繕肉身嗎?”
劉暮舟聞言,點頭道:“師父教的,雷霆的湮滅與復甦,在一念之間。節氣之中不是有個驚蟄嗎?春雷乍動,萬物復甦。師父說,這是一種物至極的絕處逢生。”
說著,已經到了半山腰的一處宅子外。
鍾離沁鬆開劉暮舟,壓低聲音說道:“可以惹我爹,千萬不要惹我娘,不然她要教你拳法了,我可就沒轍了。”
劉暮舟眨了眨眼,也壓低聲音,反問道:“那我還需要注意什麼?”
鍾離沁搖頭道:“沒什麼注意的。”
可走到門前,劉暮舟思前想後,還是不合適,空手能行嗎?
可現在,兜兒裡除了酒,好像沒別的了。
於是他取出兩罈子桃花酒,與鍾離沁並肩走進了宅子。
可一進院子,劉暮舟就愣住了。
因為有個年輕婦人坐在屋簷下的藤椅上,而不遠處的半間瓦房下方,是繫著圍裙的鐘離鴻。
劉暮舟沒忍住轉頭看向鍾離沁,鍾離沁伸手將劉暮舟的頭掰了回去,並以心聲說道:“我娘可不會做飯。”
正此時,陳箏笑盈盈望向劉暮舟,問道:“暮舟來了呀?客氣什麼,還提著酒?一看就是給他的,我呢?我可不喝酒。”
鍾離沁接過劉暮舟手中的酒,拉著劉暮舟過去將酒放在院子的桂樹下方,然後自個兒跑去陳箏那邊,笑嘻嘻道:“陳大宗師,你怎麼這樣呀?想要啥我給你買成不?”
結果此時,鍾離鴻菜刀猛的劈在砧板上,可把劉暮舟嚇一跳。
鍾離鴻轉頭瞪了劉暮舟一眼,問道:“傻站著幹嘛?幫忙啊!”
劉暮舟連忙哦了兩聲,小碎步跑過去,問道:“我……我乾點啥兒?”
鍾離鴻也沒看劉暮舟,只是指著邊上說道:“把那老母雞斬成塊兒,魚肉改刀,配菜切了。你那手,能行嗎?”
劉暮舟二話不說便要上手,結果一家三口齊聲一句:“洗手!”
某人跑去一邊把手洗了,又翻出來一道白紗纏住了手。倒不是怕疼,是怕飯做完後,吃著自己的肉。
打小兒就做飯的劉暮舟,切菜自然不在話下,哐哐哐的,速度極快。
一大一小在這半間房做飯,母女二人並肩坐在屋簷下,都笑盈盈的望著。
陳箏伸手捅咕著鍾離沁,問道:“穩固劍意固然重要,可人家萬里迢迢來找你,你不陪著走一段兒,不合適吧?”
鍾離沁微笑道:“娘,我陪他走一趟學宮,陪他一年半載再回來。他要去震澤一趟,一路上少不了四處逛逛,我回來之後儘量一年之內穩固修為,然後就去震澤找他,完事兒我南下,他繼續遊歷嘛!”
陳箏聞言,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然後說道:“時間會不會太緊了,你趕二十二歲前,要去一趟昆吾洲的呀!”
鍾離沁一笑,“不怕呀,他要去南邊浠水山,還要去某個山頭兒,估計要在那裡耽擱一年半載。所以我都算好了,我去扶搖樓,至多兩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