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賊老兒買了頂貴的兩壺酒,花了足足一枚重錢!
劉暮舟沿著他的氣息追去,可那賊老兒跑的極快,劉暮舟御劍追了盞茶功夫,竟然還沒尋到。
直到翻過一座山,劉暮舟才瞧見那賊老兒倒掛在樹上,像是自山崖跌落,可又鼻青臉腫的。
劉暮舟瞬身落下,二話不說先照著酒糟鼻一拳頭,隨後問道:“劍穗兒呢?”
老者被一拳頭砸的腦袋發悶,鼻血湧出來順著臉頰流去腦門兒,都來不及捂。
“年輕人,聽……”
話未說完,劉暮舟又是一拳頭,“我的劍穗兒呢?”
酒糟鼻都快被砸塌了,老者連忙捂住臉,嗚咽不止:“別打了!我好賴也上了歲數,你這麼打我可不……”
劉暮舟眉頭一皺,見不遠處有一潭水,便抓起老者,幾步走到水邊,將其按入了水中。
涮了涮,劉暮舟將其撈出來,舉起拳頭又要打,老頭兒總算是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別打別打!剛剛被人搶了,被人搶了啊!我就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有人連老頭兒的酒都搶。再說你那劍穗兒端得一般,我賠你換不成嗎?”
結果又是砰的一聲,酒糟鼻老者一個後仰,倒在了地上。
劉暮舟板著臉,彎腰抓起老頭兒,冷聲道:“老混蛋,坑我三壺酒我都可以不計較,可你要找不回來我的劍穗,我拿你這老骨頭吊湯!被誰搶走了?”
這劍穗兒風泉一道,沒骨頭一道,是我送給鍾離姑娘唯一一樣東西,你他娘敢偷老子劍穗兒?
老頭兒酒總算是醒了,他欲哭無淚:“我就想逗逗你,沒想到碰見個混蛋啊!”
劉暮舟皺眉道:“人往哪兒去了,帶路!要找不見,你看我弄不弄你!”
酒糟鼻老者捂著鼻子,眼淚汪汪的,指著南邊說道:“那個混小子往那邊兒去了。”
劉暮舟聞言,抓起老頭兒後脖領子,拎著他便往南追去。
他孃的,半路遇到截殺次數多了,被人偷東西還是頭一次!
關鍵是這老東西手法極其高明,連風泉都沒察覺到劍穗兒被偷走了。
此刻已經將近子時,劉暮舟一路往南追,手裡老者則是喋喋不休道:“乖乖,你把我放下去,是我不對,我找我師侄給你做個頂厲害的劍穗兒成不?我這紙糊的二境,經不住你這麼折騰啊!”
劉暮舟冷笑道:“你就是給我一枚寶錢,我也不要!”
他一直指望將來見面之後,鍾離姑娘能因為這劍穗兒想起些什麼呢。他又不是什麼聖賢,自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兩把劍的劍穗兒是一對,鍾離姑娘見著之後當然也會去想,起碼有個跟她說話的理由了。
可你把老子劍穗偷走了,將來見了鍾離姑娘怎麼辦?難道跟信上寫的一樣,與姑娘說,你好,我叫劉暮舟?
想到此處,劉暮舟沒忍住又踢了老者一腳。
老頭兒哎呦一聲,欲哭無淚,嘀咕道:“小祖宗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反正對於劉暮舟來說,誰敢弄丟關於鍾離沁的東西,他跟誰拼命。
正此時,劉暮舟察覺到了西南十里之外,有嬉鬧聲音。
劉暮舟即刻朝著那邊山中去,循著聲音遙遙望去,只見山中冒著熱氣的水潭之中,有幾位只穿著褻衣的年輕姑娘嬉鬧,而月光極亮。
水潭不遠處,有個身著黑衣,腰間挎刀的年輕人。
老頭子揉了揉眼睛,指著那處說道:“對對對,就是他!他叫葉頡,方圓幾千裡出了名的混蛋!”
可劉暮舟分明聽見他吸溜了口水,望著小溪裡的姑娘,兩眼直放光。
劉暮舟嘴角抽搐,伸出手指便插向老者雙眼,同時罵道:你他娘多大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