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鶴南夢一邊安慰她一邊關切地頻頻看向那扇木門:“你還好嗎?”
“砰——”
那是門被踢開的聲音。
衣著完好一絲不苟的項東安從裡面走了出來。
向春生不敢直視她,呆呆地站在那裡鞠躬道歉:“項東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她撈起掛在椅子上的校服,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寢室,眸光晦暗,態度不明。
鶴南夢見狀立馬轉頭對向春生說:“你別放在心上,她這人就不愛講話,油鹽不進。”
說完就跑出門,緊跟在她項東安身後。
昏暗的寢室裡就只剩下向春生她們兩個人。
“啪——”
被刺眼的燈光一照,她愈加清醒。
趙初楹按下控制燈光的開關,弱弱地說了一聲:“向春生,快要上課了,別遲到。”隨後,慢慢勾起她垂頭喪氣的長袖子。
從她行動上來看,應該是想讓向春生別多想。
向春生也確實沒多想,處理尷尬是一種可貴的能力,恰巧向春生具備了,以其極不觸達的感官忽略了那份扭捏。
五班的班主任是她們班的語文老師,也就是之前新轉來的那個唐老師。
她是一個特別怕麻煩的老師,到頭來還是曾蕭比較慘,他搖身一變就成了他們班班長,唯一讓向春生感到便利的是—什麼訊息知道得都特別快。
包括下午的兩節課,這應該是固定專案——聽講座。
並且是全年段一起去報告廳聽講座,關於校園安全知識的講座。
三十九天,整整三十九天,他沒有見過她一面。
走廊、食堂、操場、樓梯他的目光居然連人影的一角都捕捉不到,難道,她在躲他?
報告廳那樣寬闊的場地,以陳念荒的身高能毫不費力地鶴立雞群。
周柏羽一找到機會就湊近他講小話,他們剛好又處於兩個班的尾端,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尋找某個過分圓的腦袋,顯得無所事事。
“五班都在那兒呢。”周柏羽給他指明瞭一個具體的方向。
陳念荒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正在說笑事不關己的人。
她對著別人笑得樣子很刺眼。
向春生像是察覺到那道視線,不偏不倚,假裝看不見,無視了。
她偷偷走到林致優和宋寫寧的隊伍,不聲不響地找了空位坐下,角落處剛好被攢動的人頭擋去了不少。
向春生眼下不是想和他產生目光上的糾葛,她還在思考當中。
講座開始了,教導主任依照慣例會講個長篇大段的。
主題開始從校園安全有關一直延伸到了和早戀相關的話題。蘇合一中對早戀問題處理地比較嚴格,但也非常具備彈性,如果一對情侶都是學霸,那可能只是口頭警告,如果成績不在一個水平高度就有可能被勸退,總之並不寬鬆。
教導主任的聲音很尖細,她鄭重地批評了一對在樓梯間被抓的小情侶,他們居然公然在攝像頭底下談戀愛,事態比較嚴重。
下面全是起鬨吵鬧的聲音。
向春生翻看手裡的北斗地圖,晚上還要地理聽寫,沒空搭理這些八卦。
宋寫寧倒是格外興奮,這對小情侶她時常看見,秀恩愛確實有點過分,不過她依舊覺得當眾讓學生下不來臺的做法有失妥當:“害,這種情況下還是小心做人吧。”
“怎麼,你也想談戀愛?”林致優突然感興趣了。
“哪有,就是那麼感嘆一句,有賊心沒賊膽啊。”宋寫寧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林致優睜大眼睛問:“那個可憐男神被你暗戀上了?”
宋寫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