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止一個班在上體育課,也有不少高年級的班。這個自行組織的籃球賽由於陳念荒和周柏羽的加入多了不少觀眾。
這邊做完仰臥起坐的女生沒有留下,而是直接去看了比賽。
又是隻剩下向春生一個。
體育老師看不下去了,隨手招來一個人:“班長,你過來幫一下。”
林致優有點反感,憑什麼事事都找班長處理?可是這種時候她又沒辦法直接推脫,只好認命,她極不情願地站在了向春生的面前。
“班長,麻煩你了。”向春生乖巧地坐在墊子上。
林致優表面上沒說話,心裡吐槽:知道麻煩還說,吃力不不討好的從來就只有我。
哨聲吹響的同時,那邊的籃球賽也打得火熱。
不是單刀直入就是兩人配合默契無間,他們已經從高年級學長手裡拿到了好幾分。
夏天逐漸偃旗息鼓,蒸騰的那點炙熱的情緒會被北冰洋的風給帶走,但籃球場永遠屬於汗水、凌亂的腳步和被風吹鼓的白襯衫。
陳念荒的每一個動作、眼神,都被數不清的目光追隨著,被木訥的風掠奪著。
他無疑是最矚目的存在。
一個利落的轉身,又有一個愚蠢的人上了當。如果說周柏羽的球風直接莽撞,以身體強度致勝,那陳念荒就是詭譎多變,以捉弄人為樂。他就像是站在玻璃窗外的人拿著逗貓棒,逗著窗內抓狂的貓。
在場的女生看不到被耍的團團轉的痛苦,她們只知道現在控球的23號位,好帥。
只有對面學長看得出來,紛紛抱怨:“什麼人啊,都不給機會!”
陳念荒一如既往無視他們。
直到一個看上去不太好惹的學長,在身體對抗中放狠話:“知道你煩人,沒想到這麼討打。”說著正想用肩膀強行撞他。
“過獎。”
陳念荒避開他,單手託進了一個球,而後極為惡劣地挑了挑眉。
危險與戲謔都格外刺眼。
那個人氣得吐血,如果不是周圍人攔著,這麼多人看著,早就一拳打了過去。
陳念荒無可厚非,成了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那些招式碰撞,全是針對他,但都不敵他。
他的反應速度極快,作為小前鋒又具有較好的控球能力,對比場上其他人的呆愣駑鈍,他們隊組織起進攻沒有絲毫壓力,毫無疑問是碾壓。
即使是這樣的天氣,場上的男生掀起衣服擦汗的舉動,仍然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那些腹肌全無大腹便便的掀開就是另一種說法了,有礙觀瞻。
她們都期盼著陳念荒能發個福利,不過他好像不怎麼流汗。更多是他不想被人佔便宜,看一眼也不行!
高年級的學姐在下面小聲討論,喝彩聲不斷。
“那個是學弟嗎?”
“哦,他是之前開學典禮講話的那個酷拽天極品學弟!”
“救命,狗一中幾百年修的福氣啊!”
“這學弟看上去還很兇。”
“帥得半死不活。”
“有你這麼形容的嗎?明明是帥得死去活來。”
……
這些人的話被一班同學們聽到還是有一點小驕傲的,不過之所以距離產生美,是因為近距離接觸陳念荒之後,還是覺得不接觸更好。
宋寫寧聽到這些話,看了眼陳念荒,又看了眼學姐們,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正當她扭頭想找林致優吐槽時,身邊人沒了蹤影。她居然在幫向春生測仰臥起坐。
不知為何內心升出了一種被背叛的異樣,所有人遠離向春生是一件公認的事。林致優這樣,自己和別人反倒成了這件事始作俑者,心裡總歸不太舒服,即便知道她也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