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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摺疊傘:“謝了,兄弟。”

他不捨得讓自己淋雨,同樣也給了向春生空間,不會不自在,看似刻薄無情實則心思細膩,表面上的疏離冷淡,會讓不知情的人覺得那是嫌棄。實際上這些細微處的體貼,他都考量到了。

這下向春生能夠心安理得地接受這把傘,她四肢的血液迴圈向來很差,常年手腳冰涼,所以接過傘時,那傘柄上還傳遞著微弱的溫熱。

兩個人的距離不遠不近,一前一後這麼走著。

她不會讓傘架下濺起的水珠冒犯到他,他也放慢腳步等她。

回頭的那個瞬間,陳念荒莫名覺得自己的那把傘很大。

大到需要兩隻手才能勉強支撐起在自己看來很輕的傘架,大到完全遮住了雨幕中模糊的她。

輕嘆了一聲。

器材室的門一開啟就有一股腐朽潮溼的氣味溢位,生鏽的鋼鐵架子上結了蜘蛛網,大理石地板在兩人踏入後,才多出了泥濘醜陋的黑鞋印。

老師讓他們自己找碼子。

在鋼架的空隙陳念荒只能看到她翹起的一組像是被傘骨勾起來的碎髮,他這才對兩人的身高差距有了實感。

小企鵝,腿好短,才到他肩膀。

壞笑中帶著調侃:“你多高?”

“啊?”向春生踮腳艱難地尋找165的校服套裝,“我165。”

她謊報了兩厘米身高。

“165,才到這?”陳念荒又開始氣死人不償命了。嘴上說著,手裡模擬著她的身高量了量。

向春生懶得理他,自顧自找校服。

向春生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底處的這兩排架子上全是180、190這種超大尺碼的,剩下的她也看不到。

“這個?”

陳念荒手裡拿著的就是她的尺碼。

“謝謝。”

向春生剛想拿過來。

他就把衣服和手一起舉到高處,她夠不著。

唇角微微勾起,得逞地壞笑:“跟你商量件事。”

白鞋·敗北

向春生滿臉警覺:“什麼事?”

對於他這種利用身高優勢謀私利的行為,向春生不大理解。

陳念荒的眼神瞬間變的正經,靠近她說:“這週末你在不在醫院。”

向春生一臉懵:“?”

明明說的是中文,組合起來她卻聽不懂。

“什麼?”

陳念荒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太自然:“就是成渝醫院。”

“哦。”

向春生恍然大悟,那是她叔叔家開的牙科診所。

語氣裡沒有懇切,只有威逼利誘:“最好別去。”

陳念荒請求態度一直都很差,他不善於求人做事,他擅長用最簡單的手段威脅人,亦或是最坦率的方式利用人。

向春生眉毛微蹙:“知道了,沒空去,東西給我。”不就是害怕被她戳穿。

這人未免有些幼稚,不過長這麼大還害怕牙醫這件事放在陳念荒這種人身上,確實挺丟臉的。

向春生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笑聲很輕,再輕就被雨聲蓋過了。

陳念荒的動作停頓了,那件套著塑膠膜袋的衣服被她從手中抽走。

眼睛完完全全停留在她臉上的那個若隱若現的酒窩上,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牧區草原上隨處可見的蒲公英,蓬鬆柔軟,捧在手上,被風吹散了,破碎亦生動。

即使亂雨打溼髮梢,覆在臉上,也絲毫遮擋不住眼裡的光。

他似乎聞到了她周身若有似無的味道,像是咖啡液上攪打奶油的香味,近似乳木果香。

陳念荒意識到兩人距離靠得過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