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比得上向春生“自己”,哪怕是陳念荒也不行。
周柏羽看著無話可說的陳念荒,怎麼感覺他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便開始鼓舞他:“bro,這還不簡單?向春生什麼樣,你學點來不就行了?善良、溫柔、耐心、體貼”
陳念荒冷不丁冒出這個想法:他眼中和自己眼中的向春生是兩個人嗎?向春生哪裡只有這些簡單無聊的品質?
陳念荒臉色不佳,愁雲慘淡:“怎麼才能更溫柔?”他想進步。
周柏羽立刻端起老師的架子,喝起了茶:“不行,太燙。”
陳念荒立馬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汽水遞給他,看樣子很是乖順。
“不行,太冷。”周柏羽還頤指氣使起來了。
陳念荒又好聲好氣從廚房倒了一杯不冷不熱的給他。
這次總算是稱心如意了,周柏羽便傾囊相授:“你可以試著在一句話的末尾加個,好不好?顯得溫柔一點。”
“你試試。”他期待的看向陳念荒。
“我是你爹,好不好。”
“滾,好不好。”
……
陳念荒就是是故意的,他又不是油鹽不進,只不過再怎麼樣他也不會被周柏羽拿捏,這人就是典型的睚眥必報。
周柏羽搖搖頭,心念道:還想進步,等下輩子吧。
不過陳念荒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想看人家女孩子把頭髮放下來的樣子,還問人家的理想型?他都還沒資格呢?憑什麼曾蕭這臭小子能捷足先登?!
他越想越氣,眼前的密密麻麻的英文字元都像是一張張歪斜著嘴的小人,正在仰頭嘲笑他。
“對了,是不是馬上就要到你生日了?”周柏羽的音量突然變大,一驚一乍。
“是啊。”陳念荒頗為頭疼,她怎麼就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呢?
周柏羽:“你打算怎麼過?”
陳念荒從小到大的生日都是過兩次的,一次陰曆一次陽曆,一次跟父母過一次跟朋友過,這位事事精細的大少爺,就連生日都一絲不苟地準備兩套。
陳念荒懶怠地掀開眼皮:“隨便。”
他看上去一臉無所謂甚至還有些煩躁。
陳念荒眼下就想把曾蕭那個傢伙好好教訓一頓,看他下次還敢不敢繼續這麼說話。
“你咋啦?”周柏羽很是奇怪,這位自戀了快十六年,對自己的出生滿意得不能再滿意的人類居然說出了這種話,下一秒他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應該是想邀請向春生卻說不出口,以至於這傢伙對自己的生日都不上心。
周柏羽自信滿滿:“交給我吧,包你滿意。”
陳念荒輕笑兩聲:“行。”
難得周柏羽這麼關心那就如他所願吧,也不知道安得什麼好心。
周柏羽跟在自己家一樣隨意,把他從電競椅上趕下來,自己坐了上去,剛開啟電腦。
就在手沒碰到滑鼠的瞬間,陳念荒猛地從床上竄起,擋住了螢幕。
絕對!一定!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愈反抗,周柏羽就更加好奇,不會是什麼“小電影”吧?
“又不是沒看過,你心虛什麼?”他一臉坦蕩蕩,好像絲毫不覺得羞恥,“大家都一樣。”
“滾啊,誰和你大家!”
陳念荒怒不可遏,他最忌諱被別人這樣詆譭。
臉上憋得鐵青,他無奈地閉了閉眼,殺千刀的周柏羽,害他想到不該想的東西。
青春期好動的男生總是會選擇各種方式疏解,有的人,或者說是大多數人都會看各種各樣獵奇的片子,敗絮其中,腐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