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了點頭,確實想要,渡他一渡啊……
“我觀風施主也是有大智慧之人,豈不聞世間法,無可迴避。”
風知放下茶杯,正色的看著無了,“大師,一切皆空,唯因果不空。”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蘭因絮果。如此多的佛家之語,大師修了這麼多年佛,該是比我這個俗人,猜得透,悟得明。”
“因生果生,大師又何必執著於解開過去因果,他若不想解就不解,這並不耽誤他好好活著,心有愧疚之人才會總想得到解脫,即有愧疚,便該受著。”
“大師你說呢?”
無了神色一震,“阿彌陀佛,貧僧慚愧,不知施主師承?”
風知豎劍指一禮,“好說,逍遙觀方士,風知。”
無了雙手合十重新見禮,“原來是女冠當面啊。”
“俗家方士,非女冠。”風知沒有認,畢竟她沒有那麼美麗的精神狀態,還得修煉。
“那風施主也是精通道法自然了。”
風知謙虛了一下,“哪裡,大師過獎了,不過是大師胸懷寬廣,關心李蓮花而著相了。”
無了也是頭痛,“李施主他脾氣倔啊,這段因果,終是要有個了結的。”
“風施主看的透,悟的明,若李施主也有你這般心性,老衲也就不替他操心了,畢竟慧極易傷啊。”
風知看得出來,無了是真心把李蓮花當好朋友,比四顧門那些臭魚爛蝦要好太多了。
李蓮花身體好了,無了又關心起了他的心理健康。
多年修佛參禪,認為李蓮花該迎難去解。
而風知卻倚仗實力,慣著他放任自流。
今日來也是想著再迂迴的勸勸,只不過恰巧碰上了與他想法不同的風知。
“大師,你們佛家不是講求,常樂我淨,心無掛礙,怎麼大師這般俗世掛心?”
無了捻著佛珠,“唉,一切因果,皆由心生,心外無物,心即是佛。
一切唯心造,心生萬法生,心滅萬法滅。”
無奈搖頭,“老衲遇上李施主這個朋友啊,這禪,便不易參了。”
風知執起茶壺又給他續上茶水,勸慰道:“聖凡相隔者,只是在斑厘。”
“大師佛法高深,又胸懷寬廣,常以慈悲心腸看世間,李蓮花說過,能有您這樣一位朋友,他此生無憾。”
“哈哈……”無了彷彿是被觸動了,也談起了昨日事,“老衲昨日也聽聞了,風施主在百川院大展神威,替李施主出了一口氣啊。”
風知看著外面陽光大好的天氣,起身走到門口,抬頭是依然耀眼的太陽。
她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任何起伏,“天道有迴圈,善惡有承負,福禍無門,惟人自召。”
“我,不過是,應召而來。”
無了看著陽光下風知挺直的背影便明白,李蓮花日後無礙了。
既如此,也不必再多言了,遂起身告辭道:“哎呀,與施主聊了這許久,確實收穫頗豐哇,不過老衲得回去了,若不看著,那小沙彌唸經該偷懶了,哈哈……”
“大師慢走。”
無了擺擺手,“啊哈哈……不送,不送。”
同時也抬頭看了看天上,那晃的人睜不開眼的太陽,“好天氣,好天氣啊。”
送走無了後,風知看著桌上的齋飯,摸摸肚子,“不能浪費。”
那邊無了回去正好遇上李蓮花,因著他碧茶之毒已除,恭喜了一下,又順著聊了兩句。
誰知正好被笛飛聲聽見了,他氣憤不已,覺得自己這十年對於東海一戰的驕傲被碾得粉碎,成了一個笑話。
李蓮花也在這時得知,笛飛聲並不清楚當年角麗譙讓雲彼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