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青銅器,吳悅和董天成離開田光奪家。這裡已經是廣靈縣境內,距離上寺村三十多公里。吳悅提議帶著董天成去看望他的舅舅。董天成很高興的答應了,他也想親眼見一下當年闖過地下古墓的人。
在車上,吳悅給他的舅舅,也就是孟大壯大了個電話。舅舅在家,他們特意跑到鎮上給舅舅買了一些東西,然後又轉回頭,往上寺村進發。
如果不是親自看一眼,真不知道,通往上寺村的路有多難走。公路是沿著一道乾涸的河谷開鑿的,一邊是長著綠色的地皮草和灌木的高山,一邊是與路面有數十米落差的堆滿亂石的河灘。
公路一直沿著山體蜿蜒纏繞,沒有架橋和開鑿隧道,這樣就增加了道路的長度。他們的車速很慢,從鎮裡走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上寺村。
上寺村的房屋,榜山而建。院落都不在一個平面上,比較富裕的家庭建在坡下,房子建的高大,院落寬闊,距離河床比較近,取水方便。沒有錢的,房子建在半山腰,或者是快到山頂的地方,房子窄,院落小,取水相當困難。
最近幾年,政府給貧困家庭建了新房,裝上自來水,生活大大改善。原來那種高高低低而建的房屋,這時倒變成一種景觀,特別是夜晚每家每戶燈光亮起的時候,滿山坡的亮光,整座山都亮起來了。
在車上,吳悅給董天成簡略地講了一下上寺村的情況。等到下車後,董天成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四周圍高聳的山峰,把天空圍的只有足球場那麼大。如果在冬天的時候,太陽角度比較低,一整天都見不到陽光。
村裡所有的房屋都建在北山的南坡上面,透過規劃,新建的房屋都整齊的排列,一層一層的。上面人家的院落,緊鄰著下面人家的屋頂。南山上都是田地,也是一層一層的,這就是傳說中的梯田。也有一些田地是依著山坡而種,只不過坡度比較緩。
山坡和山頂上,走過一群群的綿羊。它們在啃食低矮的綠草和稀疏的樹葉,時不時的傳來幾聲牧羊人的高呵聲。
董天成隨著吳悅,拎著給舅舅孟大壯買的禮物,沿著村裡蜿蜒向上的道路走。村子雖然不大,上了兩三層,董天成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這怎麼比上樓都費勁呀。”董天成大口喘著氣說道。
“你呀,一看就是平時不怎麼鍛鍊。只要出門在外就是坐車,回到家也是坐著,很難得到鍛鍊。現代生活把你的身體搞垮啦。你看看村裡的這些人,從山下爬到山上,幾個來回都不會臉紅心跳大喘氣。”吳悅說了一通合情合理人人知道但很難做到的事情。
爬到第五層,終於不再往上爬了。這一層並排有九戶人家,吳悅舅舅家在最中間,從兩邊數都是第五家。院門前的道路很寬闊,路旁就是排水溝。往下看,可以看到下面四層所有人家的院子。
進入院門,平整的院落出現在眼前。院中有羊圈、雞舍、牛棚,還有各種閒置的農具立放在牆根下。
孟大壯已經在院子裡等候多時,看到你們二人走進來,滿臉笑容地迎上了。
此時的孟大壯,七十多歲,精神飽滿,身體雖然有些消瘦,但行動敏捷。
吳悅叫了聲舅舅,董天成也跟著叫聲舅舅好。
孟大壯樂呵呵地說:“小悅呀,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朋友吧。快快,快進屋。大山裡不比川下,涼的很哩!”一邊說,一邊往屋裡讓董天成。董天成推遲著,讓孟大壯先進屋。
吳悅說道:“都是一家人,舅舅,您就別客氣了。您先進屋,客人才好跟著進呀。”
“好好好,你小子,還是老樣子。”孟大壯爽朗的笑聲傳出去好遠,估計整個村子都能聽到。
“川下熱的很,來到山裡,正好避暑,天然的空調房,都幸福呀。”吳悅開心地對舅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