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後,女帝率軍來到了常州城外的十公里處。
高大的城牆,遠遠在望。
她命令軍隊停下來,原地紮營。
周朋拿起望遠鏡看向常州城,片刻後說道:“陛下,宇文重慶加大了巡守力度,城牆也加固不少,城門緊閉,看來是打算死守了。”
女帝道:“常州城後方就是大奉,能得到兵力上的補充,後勤補給也完全不是問題,宇文重慶有這個底氣。”
“需要派遣斥候過去打探一番嗎?”周朋問。
女帝搖頭道:“沒這個必要。”
說罷,她從龍鳳缸中傾倒出大量的列印紙:“周將軍,你挑選出一些認字計程車兵,把這些紙張裁開。”
“是!”
……
一個時辰前。
戴鴻暉匆匆的跑進城主府,向宇文重慶彙報道:“元帥,前方斥候來報,他們在一百里外看到了大乾的軍隊。”
宇文重慶迅速起身,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半個月之前,他將那支途經盧森堡的商隊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得到的結果是相同的,那就是陳七夜敗了。
宇文重慶不死心,又派出去一支騎兵小隊前往,然後便看到了破敗的盧森堡城牆。
他心中是有些懼怕的,猶豫著要不要撤出常州城。
為此,宇文重慶還寫了一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往大奉皇宮呈給陛下,得到的答覆是繼續堅守。
並運輸了大量的糧草,還支援過來兩萬名士兵。
有了國君的支援,宇文重慶更有底氣了。
常州城是佔領的最後一座大乾城池,也是最好的防線。
就算宇文重慶將它放棄,恐怕女帝也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還會反攻到大奉境內。
所以,和女帝死磕到底,才是最好的選擇。
宇文重慶問道:“留在大武國的密探怎麼說,有陳七夜的訊息了嗎?”
“沒有。”戴鴻暉一臉疑惑的說道,“說來也奇怪,只有少數守軍返回大武國境內,並沒有大部隊的蹤跡。”
宇文重慶也是十分茫然:“確實有古怪,按理來講,陳七夜早就應該帶人撤回來了才對。難不成,那傢伙已經被韓皎月給解決了?”
這個念頭剛升起,他便晃了晃腦袋:“不會的,陳七夜怎麼說也是一代梟雄,不可能那麼輕易隕落的。或許他和韓皎月達成了停戰協議,讓韓皎月騰出手來對付我。”
想到這兒,宇文重慶不滿的嘟噥道:“陳七夜還是一如既往的短視,當初他要是能狠下心來,與本帥一起不計代價的進攻王都,早就把韓皎月斬殺當場了,哪還會有這麼多糟心的事?”
不管大武國那邊情況如何,擺在面前的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韓皎月馬上就要兵臨城下了。
“元帥,眼下我們該怎麼辦?”戴鴻暉急切的問。
宇文重慶皺著眉頭思索起來,然後說道:“先把所有的城門封鎖起來,留住各國商隊,儘量安撫住他們的情緒。”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這些商隊當成人質,讓韓皎月投鼠忌器。
城中的商隊來自於周圍的多個國家,一旦大規模開戰,免不了波及到他們。
到時候,韓皎月就會得罪各國。
就算大乾再怎麼強大,也不敢同時與周圍的數個國家為敵。
她會陷入兩難的境地,騎虎難下。
戴鴻暉適時的誇讚道:“元帥英明!”
宇文重慶沒在意他的馬屁,繼續道:“另外,再派人把床弩等重型武器搬運到城牆上。大乾的那些會爆炸的罐子需要讓投石車扔過來,只要把他們的投石車全部搗毀,韓皎月就拿我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