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支城北城牆,蓋蘇文和全城軍民如往常一樣,搬運著物資紛紛登上城頭,準備著敵人新一天攻勢,他們緊張的鼓勵彼此的親人朋友,希望都能活著等到太陽落山。
然而當他們登上城頭卻發現驚呆了,只見城外兩支大軍黑壓壓一片,在數里外的平原對峙著,蓋蘇文被眼前一幕搞楞了,啥回事,這是集結了多少人馬哈,這人一過萬無邊無際,往常雖然敵軍攻城,但每一面也就幾萬兵馬,還是看的過來的,如今城外密密麻麻,目光所至烏黑一片。若是聯合攻打北門也不至於集結這麼多兵馬哈,而且還是側對著城池,難道漢軍到啦他們集結起來去攻擊漢軍!蓋蘇文越想越有可能,他連忙命令全城所有將士做好準備,萬一有戰機自己可以率城內殘兵出去打一潑。
正在蓋蘇文等人在城上不知道吃的什麼瓜時。兩軍陣前,兩軍主將拓跋歸與熊初墨紛紛騎馬走出軍陣,來到戰場中央,兩軍將士都緊繃著牙,一旦談崩,今日註定是一場大戰。
熊初墨率先質問說:“拓跋歸,你們鮮卑人想幹什麼?莫名攻擊我軍熊貳部,害得我軍昨晚損失一萬多人,莫非以為我東胡數十萬大軍好欺負不成?”
拓跋歸也收到昨晚的戰報,當聽說拓跋宏沒打進城去,又在城外攔截到了近百萬兩的財寶物資後,對劉威信中所說的白巖城財寶已經確信無疑了。此時對熊初墨沒通知自己獨吞物資的行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隨即爭鋒相對道:
“熊初墨,我還沒說你,你倒先怪起我來啦,難不成你與劉威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合作,想獨吞白巖城的滿城物資不成?”
熊初墨頓時有點心虛,自己確實想偷偷先入為主佔領中部地區,可白巖城只有少量的物資,並沒有什麼滿城物資哈,熊貳不可能騙自己,難不成拓跋歸想借機打自己物資的主意不成。
“真是豈有此理,我不曾聽聞白巖城有什麼物資,莫非你攻擊我軍後還想誣賴不成。如果這就是你找的藉口,那也太不把我熊某看在眼裡了。”
“熊初墨,只要你退出白巖城,並將城內的十萬套鎧甲兵器留下,我可以當做啥都沒發生,城內的數千萬兩白銀還可留你一半,你我兩家繼續平分骨支城跟漢國。”
“笑話!你這口氣也太大了,別以為勝了一場就可以獅子大開口,還想讓我東胡賠償十萬套裝備,數千萬兩白銀。也不怕閃了腰,我也最後問你一次,退出燕然山以南地區,賠償我軍陣亡將士損失2000萬兩,並親自道歉,此事我便不去追究。”
“汝想試試我虎紋衛大刀之利乎?”拓跋宏指著熊初墨,眼神裡恨不得馬上把眼前這人千刀萬剮。
“我黑熊軍的大戟也未嘗不利!”
哼——
兩人不歡而散,各自拍馬回陣,手中緊緊握著腰間寶劍,似乎都在糾結要不要拔出來,只要一把拔出來,大戰便要開始。兩人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又不敢撤兵,怕對方乘勢掩殺,那時撤退就容易變成了潰敗。兩軍將士紛紛緊張的盯著自己的主將,等待著進攻命令,兩軍就這樣僵持著。
此時天空中太陽突然被黑雲擋住,大地瞬間暗了下來,兩軍將士的汗滴在鎧甲上叮叮作響。
正在拓跋歸猶豫不決之時,他的隨軍謀士馮元拍馬近身說道:
“左賢王還在觀望,等待?”
拓跋歸見是心腹馮元,便回聲說道:“熊初墨今日氣憤而來,本應當以進攻之勢,今卻以黑熊衛盾牌為前陣,可汗衛精騎在後,其意在守哈。”
“東胡可取守勢,我軍卻不能如此,我軍虎紋精銳,以一當十,應以急戰措其銳氣,攻其驕橫,破其膽氣,若拖延時久,虎紋衛重甲於身,體力不濟,天若下雨,戰必憂矣!我軍今以二十萬敵東胡四十萬眾,悄有遲疑,軍心怯矣!”
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