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庫鐵門很厚,目測足足有十厘米。
而裡面的東西卻能一擊將鐵門拍得變形,可見力量有多恐怖。
“嘭”“嘭”“嘭”
隨著接連幾聲撞擊落下。
鐵門上清晰地浮現出數個同樣大的出奇的鳥爪印跡。
最後一下,那東西鋒利狹長的灰褐色爪子徹底貫穿了鐵門,僅僅是留在門外的爪子,長度每一根都在十幾厘米。
“呲啦呲啦”
鋒利的爪子與鐵爪抓撓撕扯,發出令人牙疼的尖銳怪聲。
堅硬的鐵門很快被劃扯出長長的一條縫隙,彎曲的鐵皮翹起細小的鐵刺。
在那東西的爪子下,鋼鐵所鑄造的鐵門撕扯起來彷彿柔軟堅韌的皮肉,無堅不摧的鋒利爪子快速劃出數道縫隙,整個鐵門扭曲變形。
刺耳的聲音彷彿懸落在幾人頭頂的鍘刀,禿頭男再沒了齷齪心思,蜷縮著躲在一個破舊的藍色皮罐後面,身體抖成篩糠,大氣不敢出。
花臂男嚥了口唾沫,握緊搜尋來的一根鐵棍,緊張地死死盯著搖搖欲墜的鐵門。
鐵門已經被裡面的東西抓撓得稀巴爛。
轟。
鋒利的爪子彷彿世界最堅硬的鋼筋,轟然一聲踹開了鐵門,帶起滿天塵土。
塵埃落定。
被鎖在冰庫的東西終於露出真容。
黑框眼鏡姑娘驚恐地尖叫了一聲,死死捂住嘴巴,極力忍住顫抖的身體。
一隻似鳥似雞的怪物,站立著足足有兩米之高,它渾身覆蓋著某種獸類的黃色皮毛,沒有一根羽毛,碩大恐怖的頭顱像雞又像鳥。
兩團血淋淋的肉團作為冠和肉髯,分別頂在腦袋上和掛在脖子上,
兩隻眼睛漆黑無比,其中一隻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亮光,像極了大號的玻璃球,死物般一動不動。
它憤憤地把鐵門踩的嘎吱響,鋒利的鳥喙一開一合,吐出人言。
“人類,虛偽作嘔的人類!”
它尖利聲音的像極了公雞打鳴,難聽極了。
模樣毛骨悚然的怪物來到幾人面前,用一隻漆黑的眼睛打量巡視著幾人。
它逼得越近,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惡臭,是屍體腐爛後的味道。
宋楚趁機瞅了兩眼它身上的皮肉,像是從一隻只黃色狸貓身上扒下的皮,然後一塊塊縫合包裹上去的。
縫合的手藝很垃圾,針腳粗糙,還有打結的部分,漆黑粗糙的線頭也沒處理,遺留在縫合處。
遠遠望去,就像一隻只扭曲醜陋蜈蚣,活靈活現地爬在大黃雞身上。
大黃雞先是圍著宋楚轉了兩圈,像是在來回嗅聞著什麼,好半天才抬起猙獰恐怖的鳥頭。
它狐疑道:“神眷者。”
宋楚始終抱臂倚著告示牌,垂著眸,一副愛搭不理地模樣。
哪怕是面對著這麼一個恐怖的怪物,他眼中依舊平靜地連一絲波瀾也沒有。
直接漠視了大黃雞的疑惑,漫不經心觀望著懸浮在空中彷彿一面冰牆的冰塊。
消消樂嗎。
他記得五人被拉入遊戲前,一部螢幕滿是裂痕的手機亮了一下,停留的介面正是“消消樂”,冰凍著不同顏色小動物,顏色各異的小方塊。
顯而易見,這裡沒有所謂的紅色狐狸、黃色小鳥、藍色河馬、綠色青蛙、栗色浣熊。
代替的卻是頭顱、左臂、右臂、左腿與右腿。
花臂男惡狠狠唾罵了一句:“踏馬的,神神叨叨的,管他什麼遊戲,趕緊放老子出去!”
宋楚抬眼看去。
花臂男正凶神惡煞地用鐵棍指著大黃雞,試圖威脅眼前的怪物放他出去。
大黃雞抬起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