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剛好五個人嗎,一人選擇一個肢體部位,作為自己那一方冰塊的代表,這樣改動一下,你的遊戲就是合理的。”
宋楚開口道,帶了點循循引誘的意味。
“有沒有紙板之類的,在上面標註每個肢體的名稱,我們一人選一張,這樣,你分辨起來也方便不是嗎?”
大黃雞美美吃了個還算新鮮的屍塊,心情還算不錯,它伸出細長鮮紅的舌頭細緻地舔著爪子上沾染的血液。
“紙板沒有,但是有這個。”
它將插在地上的木質告示牌拔了下來,鋒利的爪子在上面輕輕一劃,告示牌就斷裂成了五份。
它不耐煩地把五塊木牌踢給宋楚。
“沒有筆,你自己想辦法!”
宋楚將木牌一一疊放拿起,發現這雞大約是有些強迫症在身上的。
五塊木牌居然異常地整齊。
他異常淡定地朝著大黃雞吃剩的冰塊走去,一隻手拎著木牌,另一隻手在路過大黃雞的時候——
飛快地伸出手在大黃雞身上一薅。
“嘰——”
真是一聲痛徹心扉的雞叫聲。
其餘幾人都嚇了一跳,臉色惶惶。
“人類!你在幹什麼!”大黃雞厲聲質問。
“幫你扯下線頭,不用謝。”
在大黃雞氣勢洶洶要吃人的眼神中,宋楚不慌不忙地攤開手掌給它看。
青年修長白皙的手掌上靜靜停留著一截材質粗糙的漆黑線頭。
說實話,強迫症,他也有點。
那麼長一截線頭不剪乾淨,就堂而皇之殘留著,特別是大黃雞走動的時候,那線頭就像是不安分的小尾巴,晃啊晃。
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兩根看起來異常白膩柔軟的手指捻著黑線頭,宋楚平衡地將其搭到大黃雞尖尖長長的鳥喙上。
緋色漂亮的唇瓣輕啟。
“噓~別掉了。”
很溫柔的聲音。
他人走了,大黃雞還被那一截線頭硬控在原地,兩隻小黑眼睛極力注視著線頭的平衡。
袖管裡劃出一根淡黃色像是小鴨子的羽毛,不過還挺長,十分適合作為羽毛筆。
宋楚用從縫合怪大黃雞身上薅來的羽毛蘸了冰塊裡殘留的血水,快速在木牌上寫下“頭顱”“左臂”“右臂”“左腿”“右腿”。
看著宋楚手中異常眼熟的那根羽毛,大黃雞無比緊張地一摸尾巴。
它屁股上僅有的三根毛,現在只剩兩根了!!!
大黃雞心疼得滴血。
千辛萬苦養大的毛,每天一天三遍愛惜梳理。
它氣急敗壞衝著宋楚吼:“不要仗著你是神眷者就可以為所欲為,神眷者也不過是口感更勁道的口糧罷了!”
宋楚若有所思,看來它還挺忌憚神眷者的。
於是他露出一個不好意思地笑。
“啊,大約是幫你扯線頭的時候,不小心順帶了下來,真是抱歉。”
“我用完再給你裝回去。”看大黃雞很是心疼的模樣,他好心地提議。
“你演技實在是稀碎,別以為這麼拙劣的謊言就能矇蔽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大黃雞恨恨譴責。
“別呀,你這樣我更害怕了。”
“我從小就會給自己縫襪子,手藝有保證,來,我給你縫回去。”
他笑著,看起來白皙瘦削的手掌一把摁住了大黃雞:“不要打鳴,很吵的。低聲著,尾巴上沒了毛光禿禿的,難道光彩嗎?”
大黃雞憋了一口老血,試圖掀動著龐大的翅膀,把宋楚拍死到冰牆上,卻發現它根本掙脫不了。
兩米高的怪物,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