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而韌的刀片在他雪白的指尖乖巧得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這把刀他出來前特地磨過,剁骨頭雖然還不夠,但切塊肉還是又快又利的。
他那眼神很直白,再敢有意見剁了你。
中年婦女瑟縮了下,急急忙拉住了青年:“小松,別惹他們。”
“他們根本就是不捨得給我們用藥!”
“平安叔那輛越野車可值幾十萬呢!他憑什麼不讓我用藥?”
名叫小松的青年氣急敗壞地甩開中年婦女,表達著怨言。
“那小子手裡不過就是有把刀,我未必怕他!”
他陰著臉從褲子口袋掏出一把摺疊小刀來。
這小松居然有刀。
安樂火速躲到宋楚身後再叫囂:“你上趕著什麼?傷重的快死的不是你,跟我們換車的又不是你,你腆著個臉急赤白賴個什麼勁!”
撒了藥的緣故,中年男人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掙扎著坐起來,眼睛鷹隼般直視小松:“我換車的都沒有著急,你替我急什麼?”
“沒有人家姑娘的藥我可能就得死,車說到底只是塊鐵皮疙瘩,我不覺得虧就行,不用你來辯駁公平。”
小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緊握著舉起手中的摺疊刀指向宋楚。
“讓那個女人給我上藥!不然老子把你們都捅了!”他表情惡狠狠地低吼道。
嘭。
宋楚一腳踢飛了他舉起的刀,小松下意識恐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楚剛不緊不慢地走上前一步,中年婦女就著急地跪在地上,伸開雙臂擋住了小松。
“別——”
“求兩位大人有大量,別和這孩子一般見識,小松剛在遊戲裡失去了父母,他也是個可憐孩子,求您千萬別和他計較。”
安樂神色有些動容,剛想說什麼,就見中年男人臉上浮現出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神情。
他捶著地面大罵:“別以為我沒看見,老王兩口子就是他推給那怪物的,連自己父母都能出賣的人,他就是個畜生!”
安樂被這一轉折弄得猝不及防,驚叫一聲:“什麼!”
“小松,你真、真的這麼做了?”中年婦女一臉驚悚地看著青年。
小松彷彿被踩到了痛腳,爬起身來,哆哆嗦嗦將掉落的摺疊刀重新攥回手心,好像拿著刀就有了莫大的勇氣。
他指著中年婦女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私下裡不乾不淨,都這個年紀了還不消停,蔣翠花你這麼幫著他,是不是早就和他搞上了啊!”
“真噁心,死了老公還真的不要臉,還要再馬不停蹄地找個老男人,我呸啊!”
蔣翠花眼中的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她沒想到,她看著長大的鄰居孩子有一天會用這麼惡毒的話語來辱罵揣度她。
“我兒子沒得早,把你當半個兒子對待……嬸子看著你長大!”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說的好聽!想當我媽你怎麼不護著我!在遊戲裡我差點就被那怪物吃了你知道嗎!”
“差點被吃所以迫不及待把親爹親媽推了出去?”宋楚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眼神譏諷道。
小松:“少他媽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幹你孃的屁事管到爺爺頭上!”
宋楚神情不耐:“嘖。”
他逼近兩步,將小松胡亂揮舞摺疊刀的手腕“喀嚓”扭斷,小刀脫力掉落地面。
“為人子哪能不孝呢,找你父母去磕磕頭,多磕幾個。”
他囑咐般說完了這句話,抬腿就踹。
小松從馬路上橫飛了出去。
宋楚將人從道路中央一腳踹到了掛燈超市的玻璃門上,中間橫跨的距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