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度文敲了敲桌面:“當然,這也更加印證了一個事實,在遊戲剛降世不久的這段時間,所完成的傷亡是災難級別的。”
“不是已經在所有的遊戲入口附近都貼了傳單,還扯了警戒線。”無情前兩天還和無憂幫忙貼了傳單,因為膠帶有限,用得還是麵糊糊。
他們用電三輪拉了老金叔,還拎了一隻小煤球爐架了口鍋,車上堆著一桶水和麵粉,老金就掌勺在熬糊糊。
每到一個遊戲入口,就在附近張貼傳單,用刷子沾了糊糊,排著貼上好幾張,也能更醒目些。
別說,土方子還挺好使。
傳單粘的結結實實,大風颳都刮不掉。
“傳單隻能避免玩家誤入遊戲,解決不了問題,「月光」維持的時間有限,一旦告罄,還是要踏入遊戲。”
“遊戲的危險程度不同,遊戲型別不同,這些都是可操作空間。”
說著,傅度文將一張紙質版的遊戲案例展示出來。
“這個遊戲型別含有「益智」標籤,是一個完全誤導型遊戲,遊戲系統不會給出任何資訊,它的一切遊戲規則、通關方式都是從監管者木偶師口中得知,為了增加玩家的恐慌感,他會佈置大量干擾性的任務,讓玩家以為自己在一步步地接近通關……”
“遊戲名稱:它餓了。”
“通關要求是要將合格的供品供奉給自己房間寄存的怪物,否則時間一到,它就會把玩家吃掉。每個人的供品線索都是千奇百怪……”
“這個遊戲死亡率一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被列為高危,直到一個「月光」即將熄滅且身受重傷的玩家進入了遊戲。他一進遊戲,就因為失血過多暈倒在了房間。”
無情摸出一小瓶指甲油一邊往手上塗,一邊隨口說道:“那不死定了。”
傅度文的目光落到她那瓶指甲油上,眼神複雜,一度欲言又止。
自從知道二手菸中的有害物質能夠加速他這三個崽身上細胞的提前惡化,他就有些草木皆兵了,總覺得任何有害的化學物質都在不知不覺地毒害他的崽崽們。
無情喜歡染頭髮,他無法阻止,於是摸出老花鏡連夜比對哪個染髮產品危害性更小。
最後讓人從國外定購了據說純天然染髮膏。
為了避免院長在空閒時間忍不住長篇絮叨,宋楚決定替他說出想說的,瞥了一眼無情:“指甲油有毒,不健康,塗了會死。”
無情:“?”
無情堅定:“好看。”
傅度文眼神暗示。
於是宋楚面不改色地說瞎話:“但你這個顏色不好看,顯手黑。”
無情對著燈光越看手越黑,忙不迭給擦了。
傅度文:=^_^=
繼續分析這個特殊的遊戲案例。
“人倒是沒死,兩天後,遊戲結束了,他也醒了。”
“他誤打誤撞找出了通關方法。
其實Game就在原地。
玩家只要待在房間裡不出去,就是合格的供品。”
無情懵了:“那吃掉玩家不就是吃掉供品,為什麼待在房間反而不會被吃了?”
宋楚把玩著手裡漂亮的水晶球,給她解釋:“供品合格,並不代表怪物要吃供品,你有見過神像吃供品嗎,遊戲給出的通關要求也沒提到怪物會吃掉供品。”
“只不過那句‘沒有找到合格供品它就會吃掉玩家’巧妙地製造了一個誤區,將玩家與供品分割開,讓人難以聯想到,它們其實是同一個東西。
還有那個遊戲的名稱,也是一個誤導。
餓了,可不就是要吃嗎。
玩家下意識就會認為,供品是會被吃的。”
他雪白的指尖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