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霍韞很堅持,“資料選比你想象得要精準。”
宋楚:“你確定這是情姐最新的體能資料嗎?”
“這就是小情最新的身體數值。”
“那就是她偷懶了。”宋楚一錘定音。
霍韞:“……你別給你姐扣鍋。”
宋楚認了,一攤手:“所以為什麼會這樣?”
霍姐:“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才驚訝,身體是你自己,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宋楚:“……”
半夜做春·夢算嗎。
他單方面認為不算,也不想回答。
於是宋楚一臉的“我就是0.7個無情了,要不你把我剖了分析分析”。
一隻冷白的手卻在此時伸過來抽走了霍韞手中的體測結果單。
霍韞轉頭看到來人是誰,立刻恭恭敬敬叫了聲“沈主任”,然後用手指上面的資料巴拉巴拉說著她的震驚。
男人清冷俊逸,雪白的麵皮上架了無框眼鏡,眉骨清絕,眼皮薄白,長睫墨染,鼻樑高挺,透著冷冷清清,薄情寡義的味。
骨相很絕,加上淡淡的唇色,冷清瘦削的下巴,用無情的話說,高嶺之花,冷得掉冰碴子的那種。
不過她牙口好,就愛啃一口生冷的。
沈知行,研究部總主任,華夏最年輕的院士。
年少成名,科院天才,一群老頭的關門弟子。
一身白大褂的沈主任快速翻看著新出的化驗單,薄薄的下眼瞼透著幾分鴉青,微不可察地透著幾分疲憊。
像沈主任這種研究狂人,作息時間都是極其不規律的,還有無情這頭色狼虎視眈眈,在私人時間啃一啃這塊冷骨頭。
他姐體質非人,連砍十幾個遊戲怪物不在話下,自然是精力旺盛,加之不要臉人無敵,堅信早死早快活,走腎不走心……
宋楚的視線難以控制地往沈院的腰上瞟了一眼,以他對他姐的瞭解,他姐大機率是得逞了。
儘管整個研究部上下守著他們尊敬的沈主任如同守著一塊肥美的肉,但架不住無情這頭惡狼身手矯健,飛簷走壁,總能找到機會叼走這塊肉。
叼回窩,凍得太結實,無從下嘴,舔一舔。
凍肉還沒解化,哐哐,研究部的護花使者們已經在砸門了。
宋楚記得,曾經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姐就像那個偷乳酪的小老鼠,趁著沒人,舔一口沈院就跑。
出任務回來了,翻窗爬床香一口,然後再被攆回去,登徒子進小姐閨閣都沒她翻得溜。現實版的高嶺之花與摘花大盜。
那段時間,休閒大廳裡的電視在放貓和老鼠,宋楚一度幻視他姐是湯姆貓,而沈院就是那隻小白貓。
研究部的眾位同事們嚴防死守,而無情逮著機會,野豬進圈就是一頓狂親猛舔地糟蹋,沈院就彷彿冬天堆的雪人,任憑她熱情似火,依然不化。
宋楚一度覺得他們之間詭異地融洽。
一個彷彿有著使不完的牛勁,不需要任何的回應,別人越防她越來勁,抱著天仙親一口就無比得瑟。
一個始終冷漠好似無動於衷,但什麼拒絕的行為和厭惡的表情都沒有。
他姐雖然看起來隨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但本質上還是有點正直的底線,如果沈院能夠明確地表示拒絕,宋楚相信他姐一定扭臉就去騷擾別的小鮮肉了。
當然,宋楚不知道那種似是而非的感情回應叫做釣。
畢竟他自己就是一個感情白痴。
童話書教給他的只有: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至於強扭的瓜嘗一口不甜也脆……那是男巫,是反派。
有時候宋楚看不慣他姐的流氓行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