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繞過了甯中則，來到了那塊石碑下方。看著這塊已經殘破的石碑，尤其是那個城字讓林亦心中起了一絲疑惑。

不過具體是哪裡林亦也不能妄下定論，想了想這些地方自己似乎還真的有些不太熟悉。甯中則來到林亦身邊，輕聲開口道：“不如去問問這些村民？”這句話明顯有些傷了林亦的自尊心，只不過這個不熟就是不熟，這也沒辦法！自己也不能不講道理不是！

這個世界可沒有倩女幽魂世界那樣的便利！點了點頭，林亦當然不會指望甯中則去問，輕飄飄地走向那幾名正在撒米餵雞的農家女。

那幾名女子有少有老，見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走近，都緊張起來，似乎有點想扔了簸箕逃進屋裡，林亦笑吟吟地說了幾句話之後，她們才慢慢鎮定下來，略羞澀地應答。

林亦指著那塊石碑，問了一句，她們先是齊刷刷的臉色一變，猶豫半晌，才斷斷續續、指指點點地與他交談起來。期間，一眼也不敢多看站在石碑旁的甯中則。林亦認真地聽了一陣，一邊嘴角一直揚著，末了，似乎調轉了話題，引得那幾名農家女也舒展了顏色，又放鬆下來，不熟練地衝他微笑。

甯中則遠遠盯著那邊看，尤其是在林亦和人家女孩子聊天的時候，甯中則明顯臉色刷的變了！等了半天，也不見林亦有回來的意思。慢慢低下頭，踢了踢腳旁的一塊小石子。

把這塊無辜的小石子翻來又覆去地碾了好一陣。再抬起頭，林亦還是沒回來，反而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交給了說得最多的那名農家女。明顯逗女孩子開心，林亦也是有一套的。

雖然多年不用了！不過這突然施展起來，似乎林亦依舊能夠得心應手！當然了，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刺激一下甯中則，這個女人本來是最聽話的，可是現在突然之間對自己冷言冷語的。這不給點教訓是不行的！

甯中則呆呆站在原地，實在忍不住了。正在他準備邁開步子走過去時，林亦總算是負著手悠悠地踱回來了。

林亦這個刺激的效果顯然不大，甯中則似乎更加惱怒了！狀似冷淡地道：“問出什麼了？”

林亦知道短時間內，這姑娘應該是不打算給自己好臉色了！看來以前嚇唬小姑娘的手段，對付甯中則已經行不通了！只能開口解釋道：“這條路通往義城。石碑上的第一個字是‘義’字。”

甯中則道：“俠義之義？”

林亦搖了搖頭，如果說之前只是懷疑，現在林亦卻是確定了下來，開口應聲道：“不是！是義莊的義字！”其實這兩個字是一個字，只不過具體的說來，卻是兩個不同的意思。

他們踏著亂叢雜草走上這條岔路，將那塊石碑落在身後。林亦繼續道：“這幾位姑娘說，自古以來，住在那座城裡的人，十之五六都短命，要麼短壽，要麼橫死，城中供置放屍體的義莊非常多，當地特產棺材紙錢等喪葬陰奉之物，無論是做棺材還是扎紙人都手藝精湛，所以就叫了這個名字。”

甯中則並沒有問為什麼城中居民不棄城離走。他們都明白，如果一個地方的人世代紮根於此，是很難讓他們離開的。只有十之五六的人短命，似乎還可以忍受一下，說不定自己就是那另外的十之四五。而且，生在這種窮鄉僻野，離了家鄉，多半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作為一個封建時代的人，甯中則很能明白他們這種想法，這個時代可不是現代化的世界。到哪裡都能夠收留你！在那個時代，離開了家鄉，很大的可能就是直接餓死的下場。

路上除了枯草亂石，還有不易覺察的溝壑。林亦邊走邊道：“她們說，這邊的人很少去義城，裡面的人除了送貨出來，也很少離開。這幾年幾乎沒見到人影。這條路已經荒廢了好幾年沒人走了。不過，我想應該是那個地方除了問題。”

甯中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