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兩這些東西記錄到了自己的秘境之中。另一邊的薛洋也很快就看完了這些手稿。這傢伙天資之高,的確讓人佩服,只是短短的翻閱了幾遍。
薛洋就已經記住了其中的大部分,而且很多不全的也被他挑了出來!那些不全的地方,讓薛洋心情立馬大壞,低聲罵了一句,雙目中興奮之色愈濃。翻完之後,心滿意足地舔舔嘴唇,仍有意猶未盡之色,道:“不全。”
金光瑤道:“亂葬崗上好大一場火和廝殺,能找到這些殘本就不錯了,省著點看吧。”
薛洋道:“他那支笛子呢,你能把陳情搞來不能?”
金光瑤攤手道:“陳情不行,江晚吟拿走了。”
薛洋道:“他不是最恨魏無羨嗎?要陳情幹什麼。你不是還搶到了魏無羨那把劍?你把劍給他,笛子換過來。魏無羨早棄劍不用了,隨便還封劍了誰都拔不出來,留著除了給你擺著好看有個屁用。”
金光瑤笑道:“薛公子好會強人所難。你以為我沒試過嗎?凡事哪有那麼簡單。那江晚吟現在已經瘋魔了。他還是覺得魏無羨沒死,如果魏無羨回來了,也許不會去拿自己的劍,但是一定會去拿陳情。所以,他肯定不會交出陳情的。我再多說兩句,他就要翻臉了。”
薛洋哼哼笑了兩聲,道:“瘋狗。”
這時,兩名蘭陵金氏的門生拖上來一名披頭散髮的修士。
金光瑤道:“你不是要重新煉製兇屍嗎?正好,給你送材料來了。”
那名修士雙眼通紅,目呲欲裂,尤在奮力掙扎,看著金光瑤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薛洋道:“這什麼人?”
金光瑤面不改色地道:“我送到你這裡來的,當然是罪人。”
聞言,這名修士奮力一撲,竟帶著一口血吐出了堵住他嘴的布團,道:“金光瑤!你這罪大惡極豬狗不如的賊奸,你有臉說我是罪人?我究竟犯了什麼罪?!”
他一字一句,咬字如口吐利釘,恨不得字字釘穿金光瑤。薛洋哈哈大笑起來,道:“怎麼回事?”
那修士被身後之人拽狗鏈一般地拽住了,金光瑤擺擺手,道:“堵上吧。”
薛洋卻道:“堵什麼?讓我聽聽啊?你怎麼罪大惡極豬狗不如了?他吠得跟條狗似的,聽不明白在說什麼。”
金光瑤道:“何素公子也算得一位名士,怎可如此失禮。”
那修士冷笑道:“我已落入你手中任你魚肉,你還裝模作樣些什麼?”
金光瑤和顏悅色地道:“您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亦是無可奈何。推舉仙督乃是大勢所趨,何苦煽風點火,四處引戰?我已再三告誡,您卻是執意不聽,事到如今無可挽回,我心中也是遺憾傷痛……”
何素道:“何為大勢所趨?何為煽風點火?金光善要設立仙督之位,無非也是想效仿岐山溫氏一家獨大罷了。你道世人都愚昧不清麼?你如此陷害我,不過是因為我說了實話!”
金光瑤莞爾不語。何素又道:“待你們當真得逞時,玄門百家都會看清你蘭陵金氏的真面目。你以為殺我一人,便可從此高枕無憂?大錯特錯!我亭山何氏能人輩出,從今往後都將齊心協力,絕不屈服於你們這批了皮的又一條溫狗!”
聞言,金光瑤微微眯起眼,唇角勾起,正是平日裡那派溫柔可親的面容。何素見狀,心頭砰的一跳,正在此時,煉屍場外傳來一陣騷動,其中夾雜著婦孺的哭喊之聲。
何素猛地回頭,只見一群蘭陵金氏的修士,將六七十名服色統一的人拖了進來。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個個驚惶交加,有的已在哭天搶地。一名少女和一名少年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衝何素悽聲喊道:“哥!”
何素驚得呆了,面色剎那慘白如紙,道:“金光瑤!你這是想幹什麼?!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