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破碎的平衡

強烈的白光刺入眼簾，李婉如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感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從水晶球中迸發出來。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整個大廳開始震顫，耳邊傳來低沉的嗡鳴聲，像是深淵中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在甦醒。

“婉如，小心！”趙啟明的聲音從白光中傳來，但他的語氣充滿了急切和恐懼。

婉如勉強睜開眼睛，看到水晶球的光芒已經變得極其耀眼，而球體內部的影像開始扭曲、破碎，那些被困在其中的靈魂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開始瘋狂掙扎。整個大廳彷彿變成了一座火山，隨時可能噴發出毀滅的力量。

“這些靈魂……在反抗！”婉如喊道，聲音因震顫而顫抖。她看到無數影像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每一個靈魂都在扭曲中掙扎，發出無聲的嘶吼。

趙啟明的手仍然按在水晶球上，臉上佈滿冷汗。他的手臂因為強大的能量而顫抖不止，但他沒有退縮，而是繼續將力量注入其中，試圖控制水晶球的失控狀態。

“它的力量太強了！”趙啟明咬牙說道，“如果不徹底摧毀核心，我們永遠無法離開！”

“可這樣做會毀掉所有靈魂！”婉如的眼神中滿是掙扎，“這些靈魂會徹底消失，不再存在！”

“我們沒有時間猶豫了！”趙啟明吼道，聲音中帶著絕對的堅定，“如果我們失敗，不僅這些靈魂會被永遠困在這裡，我們也會淪為裂隙的囚徒！”

婉如的心臟劇烈跳動，理智告訴她趙啟明是對的，但感性卻讓她難以接受眼前即將發生的毀滅。她握緊雙拳，思緒在腦海中飛速旋轉，試圖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然而，水晶球的光芒突然爆發出一道強烈的波動，整個大廳都被震得劇烈晃動。牆壁上的符號開始剝落，地面裂開無數縫隙，一股股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湧出，夾雜著刺耳的尖嘯聲。

“它要崩潰了！”趙啟明低吼道，“快退後！”

婉如想要退後，但腳下的地面突然塌陷，她失去平衡，猛然摔倒在地。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吞入裂縫時，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抓住你了！”趙啟明將她拉了起來，但兩人都站立不穩，隨時可能被搖晃的大廳甩出去。

就在這時，水晶球內部突然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一股極強的吸力從縫隙中湧出，將周圍的一切都捲入其中。那些扭曲的靈魂影像開始被吸入裂縫，它們的嘶吼聲變得更加淒厲，彷彿整個裂隙都在哀鳴。

“這不是核心的力量！”趙啟明臉色驟變，他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這是一扇……門！一扇通向更深層次的裂隙的門！”

婉如瞪大眼睛，看著那些被吸入門中的靈魂影像，她的心臟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更深層次的裂隙？還有比這裡更恐怖的地方嗎？”

趙啟明點了點頭，語氣低沉而嚴肅：“裂隙的層次是無限的，每一層都比上一層更加危險。我們現在觸發了它的核心，可能已經開啟了通往更深層次的通道。如果我們被吸進去——”

話音未落，一陣極強的吸力突然向他們襲來。婉如感到身體不受控制地向裂縫方向滑去，周圍的景象在眼前飛速旋轉，像是被捲入了巨大的漩渦。

“抓住我！”趙啟明大吼，他的手再次緊緊抓住婉如，將她拉向自己。然而，吸力太過強大，即使是他也快支撐不住了。

“我們不能被吸進去！”婉如拼命喊道，眼中充滿恐懼與絕望。

趙啟明的目光在大廳中快速掃視，最終落在牆角的一塊符號上。那是一個複雜的圓形符號，散發著微弱的藍光，彷彿在黑暗中指引著他們的方向。

“那個符號！”趙啟明指著牆角，大聲說道，“它可能是關閉通道的鑰匙！”

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