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投進視窗的飛鏢上帶有一塊布巾,祁冬拿下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想要那兩人活命,兩天之內速速將燕太子放回,否則兩人小命不保。”
“好大的膽子!”嬴子夕看了眼那布帛上的字,心想,這燕趙之地的確不缺莽夫,在秦兵重重的戒備盤查之下,那燕人也不知道是如何偷摸進來的,但又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勇氣,他們要真的把阿房兩人殺了,父王分分鐘踏平燕國。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把趙澈和阿房給救出來要緊,萬一兩人真有個好歹,那父王不是又該傷心了,他好不容易有一個喜歡的人,絕對不能讓她有事。
“公子,怎麼辦?大王臨走時交代了,定要帶阿房姑娘回咸陽的。”祁冬左右為難,一臉憂慮。
“先把那茶給我,”嬴子夕有些渴了,盤腿坐在榻上,拿起瓷杯咕咕嚕嚕地喝了一大杯,等喝完,才說道,“無事,他們不敢把兩人怎麼樣,畢竟那燕太子還在我們手裡,只要引他們出來就是了。”
“對啊!”祁冬一聽,頓時樂觀了起來,點著頭說,“還是小主頭腦靈活。”
“九公子可好些了?”蒙恬說著話走了進來,邯鄲百廢待興,他如今正在忙著規劃舊城池的改造,沒顧得上時時照看小公子,沒想到半天的功夫,就出了事情,好在沒被人擄走。
“無事!”嬴子夕站了起來行禮,“蒙將軍可知道那些燕人的下落?”
“我已經派人挨家挨戶搜查,但如今邯鄲戶籍還沒完全落實,流民太多,搜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且對方帶有面具,就更是難上加難。”蒙恬身材魁梧,古銅膚色,他出生在軍將世家,經常跟隨父親蒙武在營中操練,帶有一種雷厲風行的氣度,但此時卻嘆氣著說道,“如今你一人在此,且不可在外面隨意走動,恐有差池,到時候我無法和大王交待啊。”
“無事,是我太掉以輕心,沒料到他們準備了迷藥,下次不會冒險了。”嬴子夕嘿嘿笑了兩聲。
“那就好,現在城內到處都是反賊,你定要小心,過幾日我便送你回咸陽。”蒙恬突然也發現了那布巾,拿起來看了下說,“好大的膽子,是欺我秦國無人嗎?”
嬴子夕想了想,貼在蒙恬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祁冬努力歪著腦袋想聽,卻沒聽清說的是什麼。
“嗯!也唯有如此了!”蒙恬讚許地拍了拍嬴子夕的肩膀,說,“就按公子說的辦吧。”
兩日後,咸陽街頭排列了數輛馬車,正是押送燕丹等逆賊的囚車,街道兩旁站滿了圍觀的民眾,眾人小聲的議論紛紛:
“燕國太子都捉到了,看來燕國不久怕是也要歸於秦國了。”
“哎!秦大王真是威武!做男人當如做他那樣的。”
“威武個屁!弄的到處民不聊生,戰亂不斷!”
“快小聲點,被人聽到,你腦袋不要了嗎?”
馬車緩慢地在街頭行進,彷彿要讓眾人都看清楚逆賊的下場,街旁的人群中,一少年對旁邊的姑娘耳語:“他們根本就不把我們的威脅放在眼裡,要把太子壓往咸陽了,怎麼辦?”
姑娘打扮普通,但眼神凌厲:“還能怎麼辦?劫車!等太子到了咸陽再想救他就晚了。”
“只有我們兩個人怎麼劫車?”少年眉頭微蹙,雙手一攤。
“旁邊壓送的侍衛不是很多,到時候我們半路上趁他們放鬆警惕地時候再劫不遲。”姑娘拽著少年到了一僻靜處,“我們現在趕緊出城,在半路上截住他們。”
兩人正是易容的慄嫣和樂無敵,只見他們兩人在牆角嘀咕了一會,又跟隨著眾人緩緩行進,最後扮成下田幹活的農人,混出了城外。
押送囚車的隊伍走的很慢,等慄嫣兩人買到兩匹馬,跟上去的時候,只見那車隊剛走到邯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