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說什麼,許母都死活不同意,一屁股坐地上就開始抹眼淚,只打雷不下雨。
“我兒子辛辛苦苦了半輩子,到頭來死了還要被你們解剖,我可憐的兒子啊!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解剖的!你們走吧!”
蕭逸銘見慣了這種胡鬧撒潑的場面,絲毫不慌,淡定自若地看著許母,冷聲道:“我今天帶人來不是來詢問你的意見,是在通知你,案情的性質有變,必須解剖調查。”
許母當即就慌亂了,扶著地就站了起來,指著蕭逸銘道:“你們當警察的就是這麼強迫老百姓的!?我不想兒子解剖還有錯了?”
蕭逸銘無端扯了扯唇角,“你要是再不配合查案,就是妨礙公務,要治罪的,你也想來所裡改造一下?”
許母聽完這話立刻就蔫吧了,聳著肩膀不敢再說別的。
她這一大把年紀了,可遭不住蹲局子。
馮弘卻在一旁急的直抽抽嘴,瞪著許母各種的擠眼,試圖暗示她繼續反抗。
他可是這案件的主謀,要真是解剖調查出什麼,最後查到了他的身上,可沒他的好果子吃!
許母和馮弘對視上,接收到馮弘的指令,但卻怎麼都不敢聽他的,連連搖頭。
這一幕,落在了蕭逸銘的眼中。
他皺眉轉過頭去,看向了馮弘,冷聲質問,“你擠眉弄眼的幹什麼,想讓她做什麼?這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馮弘嚇了一跳,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連忙解釋:“沒有沒有,我和她沒任何關係,蕭警官您誤會了!我這就要回公司呢。”
蕭逸銘感覺到幾分的不對勁,直勾勾地盯著他,馮弘卻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做警察這些年,他觀人表情和小動作分析心理的能力也鍛鍊了些,立刻就發覺到不對勁了,沉聲向身後的小警察下了指令,“把他也帶回局裡,做個筆錄,我有些問題要問問。”
緊接著,他又看向馮弘,尾音微挑,“可以嗎,馮總?”
馮弘也不敢拒絕,反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尷尬的勾唇,“當然可以。”
蕭逸銘將人帶回了重案組,又帶著馮弘做了個筆錄。
“你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許明的家裡?”蕭逸銘坐在審訊室,開口問道。
馮弘故作自然的笑了笑,“ 許明在工程部的專案工地上出事,我作為工程部的副總,來慰問一下死者家屬。”
他這個理由是提早就準備好的,就怕期間出了什麼變故。
“慰問?那你和許明母親眼神上的交流又怎麼解釋,你在提示她什麼?是怕她把你暴露出來嗎?”蕭逸銘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彷彿要將馮弘給看穿。
馮弘臉色鐵青,“蕭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嗎?”
蕭逸銘輕輕笑,“懷疑?馮弘,你別慌,我只是例行調查,你實話實說就行,你和許明的母親到底是什麼關係?”
馮弘原本鎮定自若的眸子裡泛起一絲慌亂,“沒,沒有關係,該說的我都說了……”
蕭逸銘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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