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平下了禁足的命令,對外美其名曰——讓沈瑤靜心待嫁。
並且專門派了身邊管家去面見皇后,表明了這個意思。
沈長平雖沒有太多的實權,但首輔之名也有些分量,更不必說是青陽大的女婿,皇后還是要給面子的。
讓沈瑤每日入宮去學規矩的事情自然就此結束。
沈府管家調了一隊人來,不露痕跡地守在瑤光院周圍,看著與尋常無異。
但如果院中有人要出來卻會被立即攔回去。
瑤光院裡,沈瑤呆呆地坐在床榻上。
她臉上的巴掌印經過一晚越腫越大,膝蓋上的紅痕猶在,痠疼難熬,而且沈逸一天沒來看她了!
沈瑤的心情無比煩躁。
恰逢婢女送了湯藥過來,沈瑤接在手中,竟是有些燙。
氣的她反手將碗甩出去。
湯藥灑了那婢女滿身,藥碗也掉到地上打的碎裂。
婢女連忙跪下:“奴婢蠢笨,求小姐原諒!”
“知道自己蠢笨還跪在這裡礙我的眼?滾、滾出去!”沈瑤怒罵出聲,那婢女連忙叩頭,倉皇地退了下去。
站在另外一邊的婢女戰戰兢兢,不知該重新送湯藥上前,還是怎麼。
沈瑤轉向她,沉著一張臉說:“你,去請大公子過來!”
婢女畏縮地說:“可是外面的人不讓我們出去,奴婢早上就試過了。”
“那你就想辦法啊,為什麼我身邊都是你們這樣的蠢貨?”
沈瑤嘶喊出聲,那婢女也不敢逗留,連忙留下一句“奴婢再去瞧瞧”,便趕緊退了出去。
沈瑤氣憤難平,偏又膝蓋疼的站不起身,連摔打東西發洩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洩憤地將床上的枕頭丟到地上去,又覺不解氣,反手去揮床邊燭臺,卻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她沒有揮倒那燭臺,反倒被燭臺上的銅鉤刮破了掌心,登時血流如注,還被帶地摔下床榻。
沈瑤穿著中衣的身子落在先前藥碗的碎瓷片上,痛的慘叫出聲,“來、來人——”
屋中伺候的人都被她趕了出去,沈瑤連喊好幾聲,才有人猶猶豫豫地出現在門邊。
等瞧見屋內情況,下人變了臉色,趕緊上前來,將沈瑤抬到了床上。
她穿一身杏色中衣,碎瓷片刺破衣裳和面板,染的那中衣也帶了幾分血色,很是嚇人。
這瑤光院裡終歸還有兩個能辦事的聰明人,看沈瑤這般情況,實在不敢託大,一面求外面的侍衛稟報管家請大夫。
另外一面,也使了不少銀子,讓人傳話給沈逸。
……
沈逸離開永嘉郡主府後,又親自去幾個府上送了宴會的帖子。
等回到沈府時,天都已經黑了。
一進自己的院子,便有人前來稟報。
沈逸只聽瑤光院三個字就下意識地皺起眉毛,勉強耐著性子聽完後,眉毛忍無可忍皺的更緊。
才一日功夫,她就能鬧出這麼多的事端來。
沒有一刻是能安定,能讓人省心。
“現在那邊情況怎麼樣?”沈逸冰冷地問。
下人連忙回:“大夫已經去看過了,好在是中衣擋著,那些碎瓷片沒有割出太大的傷口,只有手上的傷有些深。”
那就是不嚴重了。
沈逸心裡有了數,吩咐道:“讓大夫仔細照看,好好用藥。”
下人遲疑道:“大公子不過去嗎?”
“不去。”
沈逸冷淡地說罷,甩袖進了房間。
他的事情夠多了,實在是沒空、也不想去聽她哭纏。
……
晚間,瑤光院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