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云云正在和聊天群的人聊著,而秋月這邊則是在看著自己的新房間。
房間很空,就只有一張木板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秋月本來覺得還好,反正她連貓窩都住過了,但是黑瞎子說不行,連書都不看了,拽著張啟靈就出去給她置辦傢俱和生活用品去了,秋月也沒攔著他們,自己則是拿著淨白符把還有些灰塵的房間清乾淨。
一張符的事,房間眨眼就乾乾淨淨了,雖然依舊空蕩蕩的,但是空氣至少不會特別的悶,秋月搬出一隻小凳子來到院子裡坐著,看著雜草叢生的院子,目光逐漸失神,竟是發起了呆。
獨自一人待著的時候很容易就會胡思亂想起來,秋月也是如此,她忍不住回想起自己作昨夜的荒唐,又想起剛剛自己衣冠不整狼狽不堪的就出現在張啟靈面前,她抱著雙膝埋進了膝蓋裡。
對於齊鐵嘴和無老狗兩人,秋月知道這並不是他們的錯,她也不怪他們,所以她也沒生他們的氣,她難過的是自己怎麼就撞到張啟靈面前,還被他看見了自己那副鬼樣子。
但凡遇見是不是張啟靈,她也不會覺得這麼的難受。
那可是她心目中的神明啊,他在看見她那副樣子的時候,他會怎麼看她呢?
雖然秋月來自現代,也知道男女情愛沒必要看那麼重,但是張啟靈不一樣,他在秋月心中是特別的,那可是她最喜歡的偶像和神明,讓她的神明知道了她這種事,這叫她的心態完全崩了。
秋月抱著膝蓋抱的更緊了,渾身微微顫抖著,越想越難過,眼淚又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把自己的裙子都哭溼了。
說到底,秋月其實也就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她哪裡遇見過這種事情,她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結果直接就是被齊鐵嘴和無老狗一起吃幹抹淨了,這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有人敲碎了她保護自己的外殼,裡面柔軟的內心被毫無顧忌的蹂躪著,讓她變得極度的缺乏安全感。
她早晨那麼冷靜的面對著齊鐵嘴和無老狗,其實是因為她的大腦還沒有從情迷意亂中緩過來,感知有些麻木,她只知道趁著齊鐵嘴和無老狗兩人不注意的時候離開,想自己找個安靜無人的地方自己消化這些經歷,結果一來就直接撞到張啟靈面前,本身經過一夜的混亂而心防失守的秋月一下子就崩潰了,她那個時候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張啟靈了。
如今張啟靈和黑瞎子一走,讓秋月終於有了自己一個人待著的空間,這一待,她便徹底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強烈的不安感再也隱藏不了,瘋狂湧出佔據著她的心神,秋月只能死死的抱住自己,希望著能讓自己有一絲安全感,可崩潰的心態卻又讓她再次失控的哭了起來。
張啟靈和黑瞎子拎著幾袋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姑娘坐在一張小凳子上,抱著雙膝臉埋在膝蓋裡,纖細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隱隱約約還能聽見抽泣的聲音,張啟靈拿著袋子的手微微攥緊,黑瞎子臉色卻是一沉,他快速的把東西放在院子的石桌子上,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到秋月跟前蹲下來,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小月兒,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嗎?”
聽見黑瞎子的聲音,還有肩膀上溫熱的大手,秋月一顫,抱著自己並沒有抬頭,眼淚止不住的流,而同樣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的張啟靈也大步走了過來:“別哭,我們回來了。”
秋月聽見張啟靈的聲音後蜷縮的更緊了,黑瞎子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張啟靈,在看見張啟靈目光裡竟是有幾分殺氣時,他心中一驚。
不過黑瞎子也沒空去想張啟靈為什麼會如此,而是伸手直接抱住了秋月,讓她倚靠在自己懷裡,安撫著撫拍她的後背:“小月兒別怕,有什麼受委屈的事都可以和瞎子說,啞巴和我都會幫你的,別哭別哭。”
張啟靈抿了一下嘴,同意他說的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