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往旁邊看了一眼,隨後果斷從包裡拿出了一個被摺疊成方形的黃色紙製品捏在指尖。
——僅僅是這麼個動作,周邊那些個欲想靠近的非人玩意就停止了腳步,似乎是被懾住了般不敢往徐淮身邊靠近。
“還有呢。”徐淮回頭,將另一隻空閒的手懸在謝景的手臂上方,“除了這些之外?”
謝景:“晚上會聽到一些莫名地響動,半夜睡覺、會驚醒……”
都是一些很常見的鬼鬧。
在徐淮的視角下,一縷暗色從謝景的傷上浮了出來,像是煙霧一般自然地纏繞在他的指尖。
前天晚上留下的傷口還殘留那麼多陰氣?
光是看這纏著陰氣純度,徐淮就知道找上謝景鬼的等級鐵定不低。
徐淮沒多猶豫,收回了手。
雖然他也挺可憐這位不知名的路人的,但想要解決這種程度的鬼,必然是傷神傷力,有可能還會搭上小命。
這種的活不是他這種三千塊錢的工資的保安乾的,他還要留著命去找他師傅呢。
換其他人來,他是擺子。
徐淮面不改色地扯謊準備推脫:“不太好處理。我擅長的還是風水一塊兒,你這個我不太確定能不能搞定,要不你去聯絡一下其他人試試?”
話語剛落,徐淮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一震。
徐淮拿出手機,看見了未息屏的頁面上顯示了一條零錢到賬的資訊。
[收款100000元—支付人:景。]
徐淮瞳孔一震。
好像天天戴墨鏡戴得有點散光了,不然怎麼可能在手機上看見那麼多0?
謝景聲音適時響起:“老闆,押金已經轉過去了,真的不能幫忙處理嗎?”
反應過來的徐淮發現這才,剛才他把加好友的二維碼弄成收款碼了。
十萬,哥。
懂不懂天降十萬對於一個月收入三千偶爾還得倒貼社畜的誘惑性?
見徐淮沒有回話,謝景以為是開價不夠,於是繼續開口:
“尾款還有五十萬。如果是這個價格,可以讓老闆幫我處理一下我家裡那隻惡鬼嗎?”
徐淮瞳孔又震了一下。
他!他還在加錢!
受不了了。
這一瞬間徐淮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幫。”
就連開口說的話也失去了應有的分寸:“抓鬼?”
徐淮心裡那一杆保持著情緒穩定的稱,在此時被金錢在欣喜那一側重重砸上了鈔票,開始傾斜。
徐淮認真開口,給出了承諾:“抓不到我把自己賠給你。”
也在此刻,那站在路燈下的男子唇角勾起弧度證明其主人的心情也在這一刻十分愉悅:
“那就這樣說好了,老闆。”
得想辦法把它趕出去
有些時候人的器官會背叛大腦。
就比如看著路邊賣的小攤明明知道那東西並不乾淨,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袋子已經拿在手上了。而嘴巴的背叛往往頻繁而不可控,不然也不會在晚間八點檔的言情電視劇裡看到那麼多:男主明明喜歡女主喜歡的眼神都在拉絲,說出的話卻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
扯那麼多的意思是:徐淮後悔了。
雖然也不至於到“禍從口出”那個程度,但總歸是因為被金錢衝昏了頭腦答應了人幫忙解決問題,現在熱血下頭,察覺到惹了一堆麻煩的擺子正在家裡的沙發上坐著唉聲嘆氣。
徐淮癱在沙發上,看著半空中飄過的一縷貓毛,眼裡寫滿了生無可戀。
他今早先在[國安特殊保障部]三分部幫新來的同時畫了張符,畫完還沒休息會就去李芳那約定好的地方見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