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問號。
他有做過什麼和這小孩兒鬼有關的壞事嗎。
沒有吧。
那團躥下來的黑色火焰像是催促讓他快些上樓一樣在身前晃。徐淮生怕這東西被小區內的人看見了不好解釋,沒再糾結那莫名其妙衝上來說討厭自己的鬼,抬腳進了單元門。
剛到樓層,還沒拿出鑰匙,門就已經開了。謝景繫著圍裙,手上還拿著鍋鏟,顯然是還沒忙完就過來幫他開門。
徐淮發現謝景好像真的將自己代入“田螺男鬼”這個角色,現在竟然在準備午飯。
回到廚房,重新開了火,謝景才道:“你剛剛看見那個小孩,叫榷。”
“他的哥哥姐姐們因利將他害死,死後他發現那些人慾圖將他母親虐殺,榷想阻止報復,但能力不夠。”
“他被一個道士一路攆走,攆到城九山的。從那之後他就一直討厭修道者,也極度討厭道士。”
還有這回事。
徐淮:“我嚴格意義上不算道士。”
謝景:“只要是會些道法的都被榷划進了道士的範圍,這些年間他討厭的人能從南江市排到城九山。”
壞了,是超級厭道王。
“就只是這樣嗎。”徐淮憶起方才那小孩看他的眼神,“他看我的時候會讓我覺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午飯已經做好,只需要加少許的鹽就可以將鍋內的白菜豆腐湯呈出來。湯已經熱漲了,謝景的聲音伴著那咕嘟咕嘟的冒泡聲一同響起:“那可能是覺得你搶了他的家長。”
“當然,是他自己主觀認為的,並沒有這回事。”
徐淮:“?”
“怎麼個主觀認為法。”
“榷被道士追到城九山躲了一陣子,等到能力夠了才去報復了那些殺害他和他母親的人。往後地府無常找他算賬,又尋來城九山。”
“山中很大,躲藏的地方多,其中一個鬼役洩憤把我山裡的兔子窩端了,我發現後就不許他們繼續尋了。榷也因此在山中無人打擾。”
因為一窩兔子,往後百年城九山都成了“法外之地”。
“往後他把城九山當初了家,顯而易見,他主觀把我當成了家長。”
謝景抬手將湯盛進碗內,回頭朝著徐淮彎起眼,笑到:“現在那他所認為的‘家長’成天不回山,且還和一個他所認為的‘道士’混在一起,他不得混合超級破防。”
謝景說話間,徐淮瞥到了對方圍裙口袋內放著的紙片小人,趁著謝景雙手抬著湯騰不出手之際,將那紙片小人從兜裡拿了回來。
沒收謝景作案工具。
過後還聽謝景來上了一句:“怎麼突然拿回去了,是準備再給我換一張更大些的嗎?”
徐淮:“你別想。”
上次的以小換大已經吃了虧,往後都不可能再有了!
“那太可惜了。”謝景佯裝惋惜般搖頭,把湯放在桌子上後,將手伸進衣兜內。
拿出來時,指尖上夾著一張紙片小人:“還好先前你送給我的是這一張。”
徐淮:“?”
有詐。
謝景像早有預料般,抬起手躲開徐淮的搶奪,身體後仰間攬住了徐淮的腰。
徐淮眼睜睜看著謝景手指一曲,就在咫尺的紙片小人就沒了蹤跡。聽著耳邊地低笑,徐淮實在忍不住了,咬牙切齒罵了一句:“變態。”
再鬧飯菜都涼了,謝景強忍住了繼續逗徐淮的念頭,認真哄了兩句,說只是帶著留個紀念,保證往後絕對不會隨意亂摸後,徐淮才勉強妥協。
很好哄。
謝景想。
保證的是不會隨意亂摸。
下次摸之前發訊息通知一下徐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