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雨停…
停屍房裡,康老八,大法官王耗還有毒販的屍體中又多了一個貪官。
還有那句完整的話是,“就算把我送到紀委也不怕,哈哈!有本事你們殺了我。”
可惜的是這話還沒說完他就一命嗚呼,也不知道是哪個老頭子下的狠手。
穆春希說過,這具乾屍的雙耳齊全,死因是鈍器擊打頭部,而且不止一下。
同時這具能說話的乾屍正在不斷的求饒…
“求求你把我傳送了吧,來世我當牛做馬報答你。”
“我知道我活著的時候壞事做盡,但是我現在死了,靈魂也被困了十幾年,已經知道錯了。”
“我還知道幾個大人物乾的下三濫的事,他們更不是好東西,你把他們一塊都宰了為民除害。”
“對了,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把貪汙來的錢都埋在我爸家的花池裡了,只要你把我傳送了,那些錢都是你的。”
孫富貴沒搭理它,尋思著先找間冰櫃把它存起來,等以後有時間在慢慢審。
可是它還哀求個沒完,直到黃布袋再次套住它那顆乾枯的頭顱,令人厭惡的哀求聲才消失。
正可謂貪官死前有多囂張跋扈,死時就會受盡痛苦和折磨,死後更是可憐又狼狽。
“傻逼貪官,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現在落我手裡,你就等著沉糞坑吧!”
孫富貴晃晃悠悠的鎖門離開,溜溜達達的來到大門口,找個顯眼的地方一蹲,等待他要等的人。
過了沒多久,上班的人陸續來了,準確的說是辦公樓的人,這要是擱在平時啊,看門大爺要是遲開一會門,外面的車喇叭就響個不停,可是當他們看到一個白大褂蹲在門口的時候,就連油門都不敢重踩一下。
緊接著班車也來了,門一開就聽到嘰嘰喳喳的八卦聲,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踩地聲,昨晚下的大雨一點也不影響辦公樓裡女人們的精緻。
可當她們看到一個白大褂蹲在門口的時候,就像看到了瘟神,瞬間變的鴉雀無聲,慢走變成了疾步,有的甚至小跑起來。
“一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看門大爺遞上一根大前門,還是不帶過濾嘴的那種,這可是小時候大人們經常抽的那種煙!
抽了一口,煙熏火燎的辣嗓,勁兒也大,直撞腦門子。
看門大爺說道,“孫師傅,你可得經常出來轉轉,這幫狗東西就是欠收拾。”
看來看門大爺沒少吃外面人的苦。
孫富貴呵呵的笑,“我還是少出來的好,以免給別人心裡添堵。”
大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孫師傅,我聽樓裡面嚷嚷著你開除了他們不少人啊?”
孫富貴點點頭,其實這不是件好差事,但是館長交代了自己又不能不做…
大爺跟著旁邊蹲下,“乾的好,把裡面那幫狗東西都開了才好呢。”
兩個人挨在一起,吧嗒吧嗒的吞雲吐霧,聊著閒白,聊著瑣事,聊著兒子,孫子,聊著昨晚那場大雨,聊著退休金…
農家院…
柳小巖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師父,我後悔了,我不想出家,嗚嗚嗚…”
講真的,哪個姑娘也不想出家,黃小男當初拜師也是因為孕期中閒的無聊。
張真人現在腦殼疼的玩命,除了柳小巖突然反悔出家,還有昨晚喝的桑葚酒有些上頭。
“不懂事的小丫頭,入我門下可以保你平安,再說我從來沒收過女徒弟,只有你是例外。”
色批老道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真應了失獨老遲的那句話,風雅,世俗,切換自如。
昨晚,柳小巖酒後將自己的遭遇全都講了出來,氣的張真人差點羽化,氣的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