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原地歇了一會,王閩不斷回憶剛才的搏殺,實在是有些驚險。
“看來以後要好好鍛鍊身體……嘶,不對啊,我就算現實裡鍛鍊了,夢裡就可以變壯嗎?也不對,我現在的身體還鍛鍊個什麼,都是用厲鬼捏出來的,黑夢裡這副身體的模樣,還是我駕馭厲鬼之前的。”
王閩撕掉身上的衣服,忽略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仔細觀察自己夢裡的身體。
他身高也就一米七出頭,由於長期從事勞動工作,身體也算瓷實,手臂有幾塊肌肉。按力來說,爆錘袁敦明那副憔悴的辦公室身體沒太大問題。
但是,人在生死危機之下爆發的力量非常強大,很容易形成僵持的局面,稍不注意就會陰溝裡翻船。
像王閩有心算無心,得了先手,又先手偷襲成功,手裡也有武器。
即便是這樣,殺死袁敦明的過程也是險象環生。
“馭鬼者一般是依靠厲鬼的殺人規律和靈異物品,基本不會涉及近身搏殺,反而一些普通人會注重身體的鍛鍊,行動會更加靈活。在某種程度上,普通人是要比馭鬼者難殺。”
王閩回到幽暗的警衛室,將袁敦明的牌位放回靈臺上。
“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候選隊長會是個凡人,而且是以這種凡人的方式弄死。”王閩不由得有些唏噓,看著袁敦明的牌位突然有些疑惑。
厲鬼不死不滅,無法在黑夢裡被徹底殺死。那麼普通人在黑夢裡被完全殺死,為什麼名字還能保留下來?
王閩感覺自己知道答案,卻又沒有任何頭緒,有些無奈:
“看來相關的記憶都被那個張洞給抹除了,真是傷腦筋。袁敦明的牌位就先保留著吧,萬一這傢伙有什麼手段沒死,以後遇到了,也能留個後手。”
王閩又檢查了靈臺上的香爐,裡面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細密的黑灰,盤繞在香爐裡的那縷白煙已經淡得只有初見時的一半。
“尋找酒鬼的事也要提上日程,希望能在死前找到吧。”
話畢,王閩做到閉上眼睛,個人的意識逐漸渙散,飄飄忽忽陷入一種清醒的恍惚中來。
等他再次醒來,只覺得意識陷入沉重的身體中,一種靈魂深處的疲憊感湧了上來。
這無關身體的狀態,只是讓人感覺非常累。
王閩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扶著旁邊的柱子廢墟,只是輕輕一摁,他的整個手掌就陷入混凝土中,留下了一個五厘米深的掌印。
“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王閩抬起手握了握,突然抬手握拳,對著身邊的“砰砰”就是三拳,感覺不到什麼阻力,抬腿對著柱子底狠狠一掃,殘缺的柱子連裡面的鋼筋都凹陷了進去,緩緩倒向王閩這邊。
“哪怕不用厲鬼的力量,這副身體也算得上是超人了吧。只是這也太黑了一點,全身除了臉皮還是白的,其他地方都黑得透底。”王閩揉了揉自己的臉,把手摸到頭頂,頓時手臂就是一僵,無比憤恨地說道:“他媽還是禿的,我跟教會不共戴天!”
正這時。
另外一股陌生的記憶忽然湧現在王閩的腦海之中,從幼兒,到青年,再到中年,各種酸甜苦辣,愛恨情仇,那些一點一滴的記憶好似王閩親身經歷過一般,每個場景都讓他莫名感覺無比熟悉。
直到。
王閩自己的那張滿是血跡的臉龐出現在記憶的末尾,一股極為強烈的憤怒和仇恨出現在王閩心頭,讓他不由得渾身一顫。
緊接著,只見王閩身子輕輕搖晃,身上一陣噼啪作響,身體猛地拔高几分,表層的面板像是水流一樣波動起來,轉化為普通的黃色面板,原本的臉龐也凹凸起伏,擰出許多皺紋。
就連他身上的衣服都猛然收縮排流動的身體內,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