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問題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殺妖不過頭點地,用這麼扎心的話刺激一頭可憐的妖獸,不當人子,喪心病狂啊!
宗主海凌天咳嗽一聲:“吳師弟果然睿智,竟能在千鈞一髮之際另闢蹊徑,不戰屈妖之兵,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又極為合理。”
吳北良擺擺手:“宗主謬讚了,我也是被逼無奈。打又打不過,又不想眼巴巴的等死,只能靠這三寸不爛之舌了。沒想到,那大老虎如此脆弱。”
聽了這話,不少人暗自腹誹:是人家大荒吞天虎脆弱麼?明明是你的話誅心啊,這四個問題整下來,再堅強也得一頭撞死!
吳妙真拽了下吳北良的衣袖:“行啊,金丹三品了,打一架?”
少年趕緊搖頭,敬謝不敏:“我也就是強撐著說話,其實受傷特別嚴重,等我好了再打吧。”
吳妙真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嘴巴噘起:“噢。”
海凌天揚聲道:“大家在此地待了三日,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好的,盟主。”
他們答應著就要離開。
“且慢!”
吳北良突然開口。
眾人不解地看向少年。
吳北良問王福生:“阿福,我在塔裡這三日,有沒有人唱衰我啊?比如說我‘死定了,活不了了’之類的?”
王福生點頭:“回吳師叔,有的。”
“可用小本本記下來了?”吳北良笑眯眯地問。
小胖子拿出一個本本:“有的,一個不落。”
眾人一聽,盡皆虎軀一震,心裡各種臥槽:
“這狗東西,也太無恥了,怎麼還讓王福生記錄誰說他壞話啊?也太狗了吧!完了,他這麼記仇,勞資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怎麼辦?要不連夜跑路吧?”
吳北良滿意地點點頭:“很好。”
他目光掃過眾人,不少弟子和天驕傳承以及水岸金長老都避開了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不少人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還好我只是心裡偷樂,沒說什麼幸災樂禍的話。
誰知。
吳北良又問:“阿福,有沒有雖然嘴上沒說,但見我遲遲不出來,以為我死了,心裡暗暗開心的啊?”
王福生一本正經地點頭:“回吳師叔話,有的。”
“記下來了麼?”
“記下來了。”
“很好,回頭拿給我看,遲些我挨個找他們聊聊人生中有些坎兒是過不去的。”
“好的,吳師叔。”
眾人:“???”
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特麼在心裡暗爽都不行麼?這孫子也太霸道了?
其實,吳北良並沒有特意囑咐王福生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他只是從塔裡出來時,聽到了姜宇的話以及某些人的附和以及看到了一些人臉上的表情。
因此和王福生即興演了一場戲。
不得不說,這兩兄弟配合極為默契,演技爐火純青,把大家都唬住了。
那些心裡有鬼的弟子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吳北良心黑手髒睚眥必報,這次得罪他,後果不堪設想啊,怎麼辦?
大家正想道歉,吳北良的聲音響起:“我受了嚴重的內傷,需要療傷三日,三日過後才能去找大家聊。如果大家著急,也可以來找我聊,注意,一定要帶著‘誠意’來。”
他故意將‘誠意’兩字咬了重音,大家頓時懂了:狗師叔這是又要坑靈石了!
不過破財消災總比被他找茬穿小鞋強。
說罷,少年對姜宇露出人畜無害的一笑:“糾正一下,姜師兄,師弟我啊,一日就透過了十二層樓的試煉,第二日一直在塔中修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