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吳北良怒了:特麼的,這幫狗東西,居然敢如此欺負我的師侄們。
去死吧!
如意劍出竅,風淡雲輕,無聲無息。
劍意不存,卻又無處不在。
劍氣不生,卻又生生不息。
吳北良的普渡很簡單,那便是:將該死之人全部送下地獄!
那七名帶著臉譜的魔道弟子,瞬間靜止了所有動作!
他們眼中透出一絲迷惘:為什麼我動不了?為什麼突然覺得好痛?
冷天涯已經做好了準備慷慨赴死,卻突然發現,刺向他心臟和麵門的兵刃停住了!
他眨了眨眼,腦門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然後,七個魔道弟子同時一分為二,‘噗通’倒地,鮮血狂湧而出,死得不明不白。
嶽羽瑄聽到響聲睜開雙眼,看到七人的死法,原本失了所有色彩和生機的眸子驟然靈動,迸射出繽紛的光芒。
她舉目四望,聲音急切:“吳北良,是你麼?”
吳北良摘下黑紅面具,恢復本來模樣,揭掉隱身符,臉上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抬手跟兩人打招呼:“嶽師侄,冷師侄,好久不見,你們還好麼?”
冷天涯這才明白過來,是吳北良及時出現救了他們。
他心有餘悸地說:“吳師叔,多虧你及時趕到,否則我和嶽師妹就凶多吉少了。”
吳北良笑著說:“冷師侄,你還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凶多吉少呢,明明就是死透了。”
冷天涯:“……”
嶽羽瑄滿腔的熱情和滿溢的愛意被吳北良一聲‘嶽師侄’和近乎幸災樂禍的問候徹底冷卻。
她沒好氣道:“我們挺好的啊,也就是被砍了幾十刀,中了七八種毒,靈能消耗殆盡,靈石用光,冰蓮神液喝光,丹藥吃光,手無縛雞之力,你來遲一步我倆就死翹翹了。”
吳北良望著無力癱坐在地的嶽羽瑄道:“比起一命嗚呼,活著確實挺好的,嶽師侄,知足才能常樂嘛。”
說著,他拿出六瓶冰蓮神液,丟給冷天涯三瓶:“一瓶內服,兩瓶倒在受傷的部位上。”
“多謝吳師叔。”
冷天涯開啟一瓶,三下五除二喝乾了。
豐沛的靈能注入丹田靈竅,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他開啟第二瓶,捨不得直接往傷口上倒,擔心浪費。
於是在儲物袋中找到一團棉花,將冰蓮神液倒在上面,擦拭傷口。
吳北良一步走到嶽羽瑄身邊蹲下,抓起她的皓腕探了下脈搏,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她受的傷比想象中更重,除了大大小小數十處外傷,內臟筋脈骨骼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另外,她的靈竅已經乾涸,生命本源少了三分之一!
她這副身軀,可以說是殘敗不堪,距離死亡一步之遙!
吳北良伸手托起她雪白的天鵝頸,開啟一瓶冰蓮神液送到嶽羽瑄的嘴邊:“張嘴!”
嶽羽瑄嗅著少年身上清冽乾淨的氣息,心跳加速,蒼白的臉頰浮現兩抹不健康的酡紅。
她艱難地抬起玉手:“我自己來。”
“這時候逞什麼強,聽話,張嘴!”吳北良語氣裡透著一絲無奈。
嶽羽瑄猶豫了下,輕啟芳唇。
吳北良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一瓶,柔聲問:“感覺好點兒沒?”
清涼甘甜的冰蓮神液入喉,嶽羽瑄嬌軀顫抖了一下,隨即,豐沛的靈能逸入四肢百骸,五臟六腑,最終歸於丹田靈竅。
她的嘴唇有了一點血色,輕點螓首:“嗯,好多了。”
吳北良開啟第二瓶:“再來一瓶。”
“不是喝一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