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玄一回到謝府,便被請到堂前。
“之玄,有一件任務需要交給你辦,你今日便帶上王堂主給你準備好的一批傳功堂弟子,去巨劍門走一遭。”
謝堂燕道。
“去巨劍門?”
顧之玄神色一動:“義父這是希望我去那邊避避風頭?”
“差不多,雖然太玄紀下來為難你的可能性不大,但既然金陀宗已經對你出手一次失了利,可能就會有第二次。”
謝堂燕道:“如此一來,不如去巨劍門那邊消磨消磨時間,左右也不過五個月,你若能成築氣初期,他們便不敢再出手了。”
“堂燕,之玄這一去,沒在五蘊劍門的眼皮底下,難免不會生出意外。”
坐在一旁的謝火獅憂心忡忡道。
“之玄的氣力佔了點便宜,就算築氣對他出手也未必能拿下他,此行還會有兩位傳功堂長老跟著,安全方面不成問題。”
謝堂燕道:“巨劍門畢竟是我們的地盤,在一寸之中,金陀宗那邊要是再敢有什麼動作,我們也就有理由直接打了。”
“也只好如此。”
謝火獅輕輕嘆了口氣,隨後衝顧之玄道:
“之玄啊,你要努力修煉,爭取五個月內晉升築氣初期。”
“弟子明白。”
顧之玄拱手道。
如果沒有太玄渭這檔子事,他或許還有一些可能前往上宗。
如今……
他更是不能去上宗了,免得又跟當初前往太嶽的處境一樣。
至少在五蘊劍門,太玄渭那位伯父的手還伸不了這麼長。
一個時辰後,顧之玄從謝府離開,與傳功堂那邊由三十人組建的小隊匯合,隨後下了山,便朝巨劍門方向趕去。
“師尊,這事本該由我們刑劍堂負責,傳功堂豈能越俎代庖?”
四層樓宇之上,周吉看著那群消失在視野中的人影,突然轉身看向朱冼道,眼中滿是擔憂。
“你怕巨劍門出事?”
朱冼道淡淡道。
周吉神色微變,低聲道:
“太嶽宗向來與巨劍門不合,顧之玄出身太嶽宗,難免不會假公濟私……”
“是啊,肯定是會假公濟私的,可這又如何呢?
朱宏的死,說明我們刑劍堂已經不乾淨。
這次丹堂那邊又出了這等破事。
朱家,怕是在五蘊劍門裡,不太受人信任了……”
朱冼道喃喃自語:
“只死一個裴龍象,還不夠平劍門大部分人的怒火。
唯有再平掉一座巨劍門,此事才可算是勉強了結。
朱家不能阻攔,也不會阻攔。”
“……”
周吉從朱冼道這邊得到了明確的答案,臉色更加難看。
“你要記住,你從始至終都是五蘊劍門的種子弟子。
巨劍門不過是代為培養了幾年而已。
你和他們沒有任何干系,他們是生是死,無需你來計較。
好好修行,才是出路。”
朱冼道看向周吉,冷聲道:
“瞧見太玄渭的動作了?
他一個太玄世家的旁支子弟,都敢公然戲耍我們五蘊劍門。
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太玄世家曾經出了一尊宗師?
雖然那是數千年前的事,那位宗師早已化作白骨。
可底蘊已然傳承下來,虎死骨立!
行武道之事者,唯有出頭,才是正途。
你如今若是後天,若是先天。
別說一個巨劍門,十個巨劍門也都保下了,誰敢亂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