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五蘊劍門,十宗之一,掌一寸之界,你們此刻卻把這裡弄的跟菜市場一樣,成何體統!?”
伴隨著一聲冷哼,一名身材有些瘦小,彎腰駝背的老者緩緩走了進來。
他雙手負於身後,把玩著一串佛珠,行走的步態蒼老,看不出半點練武的痕跡。
偶爾斜睨的眼神裡,卻是散發著淡淡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慄。
“後天境後期?”
顧之玄神色一動。
這位老者給他的感覺,修為比太玄紀都要高上一大截,不出意外就是後天境後期。
這等修為,放在神商裡,已經僅次於先天強者。
在他到場之後,大殿裡的吵雜聲也漸漸消去,變得十分安靜。
朱純陽突然嚎啕一聲,上前撲倒在老者面前:
“師兄,師兄啊!”
他老淚縱橫,哭的泣不成聲。
師兄?
顧之玄心中微微恍然,原來朱神道的父親是五蘊劍門門主的師弟!
“純陽師弟,有什麼苦楚起來說,莫要跪著了,徒添笑話!”
瘦小乾癟的老者一把抓起朱純陽,然後便走到主位坐了下來。
王勁松等四位堂主這才帶人上前見禮:
“我等拜見門主!”
“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門主?”
瘦小乾癟的老者冷哼一聲:
“年年鬥,日日鬥,鬥來鬥去,如今連唯一有機會前往上宗的朱神道,也被你們鬥死了!”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頓時微變。
謝家人有些驚疑不定。
看這位門主說的話,難道已經給朱神道的死定性了?
乾癟瘦小的老者說話間,目光掃過王勁松,王勁松見狀,當即拱手道:
“門主,朱神道的死我已第一時間瞭解過,那種死法……恐怕與本門任何一位武者都無干系。”
“王勁松你放屁!你一定是為了你那義子洗脫嫌疑,才敢打如此包票!”
朱純陽頓時大怒。
此言一出,王勁松愣住了,謝家眾人也都愣住了。
謝堂燕眼中閃過一抹寒意,死死盯著朱純陽。
再看朱家子弟一個個全都盯著顧之玄眼都不眨。
眾人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這是朱家損失了一尊朱神道,也想借此機會把謝家押寶的顧之玄拉下水!
謝火豹,謝火狐,謝火狼這三位老一輩的築氣,紛紛往前走了一步,眸光死死盯著朱純陽。
朱家武者同樣不甘示弱,大殿之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很微妙。
王勁松輕咳一聲:
“純陽師叔,你的意思是……我那義子與朱神道的死有關?”
他說話間,瞥了朱冼道一眼。
朱冼道沉默不語,沒有做聲。
“他一上山,我兒便死了,還有朱家子弟看見他經過附近,這件事必然與他有關。”
朱純陽說話間,死死盯著顧之玄,那眼神猶如一頭窮途末路的惡狼看見了唯一的食物,恨不得把顧之玄生吞活剝。
顧之玄怔了怔,立即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指著朱純陽的鼻子:
“老匹夫,你想潑我髒水?還有你看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就好像我真的殺了你兒子一樣?你演戲演的真像,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扣出來一腳踩爆。”
這下輪到朱純陽愣住了,他似乎沒想到一個徒孫輩的弟子,敢這般辱罵他。
他氣的嘴唇發抖:“你、你、你……”
顧之玄:“老匹夫,別你我他的,不會說人話以後就閉嘴。”
謝家武者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在老三的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