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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3)求救

劉世雨白天在黑山小學砌灶後,他疲乏了,然後就躺在村舍磚頭撐起的木板床上睡著了。

他又做夢了,夢見犧牲的金忠,他是“公豬鼻子上插蔥假裝大象”。

也站在砌過灶的黑山小學講臺上講課,這是黑山小學嗎?

寬敞的教室,柔和的陽光透過南面幾扇大玻璃窗,照在蘋果綠的窗臺上,陽光映在雪白的牆壁上。

教室裡桌子、凳子是他捐贈的,用純松木打造的,課桌擺得整整齊齊,地面掃得一塵不染。

教室裡有青石頭、劉寒梅、金蕊蕊、黑豆雨、黑苗雨·····

金忠怎麼也會講一些亂七八糟的的東西?

劉世雨大驚。

我們地球在宇宙中只不過是一粒粒星際塵埃,組成的微不足道的星球,地球上如果沒有人類,宇宙顯得毫無意義,地球上有了人類,產生了疆域,於是就有了國家,然後有了殺戮,殺戮過後有了悲憫,悲憫之後有了反思,然後才有了關愛。

所謂的國家,在於保障權利,共謀幸福,斯為成立國家之精神。

一個人置身在戰爭中,陰影如噩夢般纏身,戰後回到現實中,在生活境遇中的窘迫和艱辛,就有了為誰而戰的長久思索,戰爭親歷者的各種苦辣酸甜,對於普通個體而言,戰爭永遠沒有勝利者。

我們體會的是他生活的艱辛,而他對戰爭的滄桑與痛苦沒有人能理解,戰爭像沙塵暴,刮過了也就刮過了,沙塵暴橫衝直撞,不可一世,大有毀壞良田、侵佔城市村莊的架勢。

只有戈壁灘上的黑山村村民品嚐過沙塵暴滋味的人,才能學會在黑暗之中,找到自己的的方向。

如果說人類對於宇宙的認識是從誤解開始,那麼人類對戰爭的認識從殘酷開始,無論多麼文雅的戰爭,還是正義的戰爭,戰爭都逃不過二個字“殘酷”·····

金忠你胡說什麼?

他冷靜地盯著劉世雨,笑容詭異。

戰爭中髒話是體現人性的東西,劉世雨罵開了:“金忠,我和你誰不知道是幾斤幾兩,把你的雞巴掏出來撒泡尿,也不過四十厘米長的弧線···

牆壁上的金忠依舊對著劉世雨陰森森地笑著……

這時劉世雨翻身,只聽嘎啦一聲,床垮了,突然劉世雨翻身坐起說著不著邊際的話:“15年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你究竟要磨練我到什麼時候”。

劉哥。你又做噩夢。

黑子,我一個人的時候,好害怕,你不懂。

劉哥,我是黑山村的支書,我在一碗泉的旁邊已經給金忠找了一個好地方,一杯之土,七尺之軀······

黑子,我還是怕,我一直以為自己經歷了那麼多 天災人禍,會理智 的從容面對一切,可是我不能,我忘不了金忠的笑容。

劉哥那是國家行為,你沒有其他戰友嗎?讓他們也承擔點,你的痛苦就少點。

現代社會是資訊社會,社會每次經歷的大飛躍,最關鍵的不是物質催化,甚至也不是技術催化,其本質是思維工具的迭代,一種技術從工具屬性到社會生活,再到群體價值觀的變化,往往需要經歷很長的過程。

珍妮紡紗機從一項新技術到改變紡織行業,再到後來被定義為工業革命的肇始,影響東、西方經濟格局,其跨度至少需要幾十年,網際網路也同樣如此。

現代社會最關鍵的是一種價值觀的微妙蛻變,在經歷的過程中,被有用和無用代替,金城殯儀館對一個擱置了十五年的骨灰盒,當然被列為無用。

不過慶幸的是還有一個庸俗的聖人劉世雨,現代人的意識是有告知的權利,這個告知驚擾了好多普通人的生活。

金忠當年的英武只有劉世雨知道,就是雙橋河,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