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雨開著越野車,行駛到界山,一道白線迤邐而下。
“那是天河,我們就引天河的水。”
“那就是高原省的天河。”劉世雨的眼睛,順著夏潤雨手指的方向看,白茫茫的一條線。
“那就是天河嗎?”王玉霞驚呼。
她的心靈受到極大震撼,雪山靜靜的屹立在那兒,山上白茫茫一片。
冷龍嶺雪山北出石羊河養育了河西,南坡美景造化了門源。
天河水蜿蜒而去,消失在一疊青山拐角處。
“那是白樺林。”
夏潤雨心裡不舒服,這個女孩心思就沒有放在工作上,把工作當做遊山玩水,沒有用處,還是一個累贅,誰讓人家有關係呢?
地質專家李黎平望著窗外,祁連山一道道山,寫滿了古生代以來的地質滄桑。
冷龍嶺雪山是一條著名的地質斷裂帶,引流隧洞有可能塌陷,斷裂的危險。
夏潤雨望著前面的路,這麼多的人,她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難道當領導必定孤獨嗎?
劉世雨駕駛的越野車拐了一個急彎,突然停了下來。
他跳下車。
“怎麼回事啊?”
“夏處長,前面通往冷龍嶺雪山南坡有三條路。”
一條路走高原省的,過浩門古城,距離縣城不遠,背依祁連山,面向天河,修在高崖之上,左右皆有深溝制險,過了浩門鎮就直達冷龍嶺南坡,但是必須過門源縣城,繞道最快也得兩個半小時。
“現在幾點。”
“中午一點半。”
“那我們就從浩門鎮過。”傳說中的浩門古鎮,到底怎麼樣?
劉世雨又指著另外一條路說:“還有一條道,就是進亂海子,雪山有黃金,那條路是採礦、挖金子走的路。”
“亂海子是溼地,夏天冰雪融化車就過不去了,如果開挖隧洞,我們必須的走那條路。”
“還有一條道最近,就是進入這條峽谷,硫磺溝十五分鐘就到了雪山。”
“世雨,你說走哪條路?”
“你是處長,你選擇行走的道路。”
夏潤雨知道劉世雨說的含義:“你要有主見”。有時候選擇也是意志的考驗。
把冷龍嶺雪山水文資料圖拿來。
“你看,那就是亂海子溼地。”
李黎平說:“亂海子溼地不能去,有界山冰川融水,從谷口出來,還有地下湧泉。”
“唯一的路線是硫磺溝峽谷。”
“世雨,你去過那條峽谷嗎?”
“去過一次,是一條溝,比較平坦,平時沒有水,只有暴雨,或者到七月雪山大量的融雪水,就變成了河。”
“遇到暴雨,洪水,我們出不來,死翹翹了,那是一條死路。”
夏潤雨驟然臉色突變,祁連山天氣變化無常,說下雨就下雨,洪水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發了。
不過她也深知祁連山的氣候特徵,一般六月是不會下暴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五個人的安危就在於她的決斷。
“今天只走一次峽谷,勘探工作一點也不能耽誤。世雨、黎平你們兩個是男人,應該肩挑重擔。”
劉世雨,李黎平走峽谷,也沒有反駁的理由,畢竟是自己的工作,勘探工程迫在眉睫,誰也心裡清楚。
“那就從硫磺溝峽谷走。”夏潤雨拉開越野車副駕駛門子。
在這荒山野林中,只有強者才能產生一種威嚴,此時她是領導,引路人。
她這樣做也無可非議,勘探隊人員配備就這樣。
她不是想要那個人,或者不想要那個人,也不是她說了算。
她不是靠取悅那一個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