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爹媽情最真,淚血溶入兒女身。殫竭心力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
西河縣組織部長王多山,躬體力行請孩子的同事李黎平、劉世雨吃飯。
按理說那是孩子的事情,可作為一個父親,又不能不為孩子考慮。
父愛,潤物細無聲,孩子和什麼人打交道,王部長也是耳有所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女大十八變,這個年齡是孩子組建家庭命運轉折期,就有一些別有用心的男孩,圍著王玉霞。
特別是她在冷龍嶺雪山困了一夜,孩子哭訴,說劉世雨,李黎平的好,王部長就不得不打聽這兩個男孩的來歷。
王部長透過側面瞭解,劉世雨是個退伍兵,退伍兵能分到水利局,一定是有社會關係。
可劉世雨家在農村,爸爸早早去世,只有媽媽焦美英,兄弟二個,有一個哥哥考上大學,在民政局上班。
還有那個技術員李黎平,地質大學碩士研究生。
孩子大了,要給孩子創造條件,孩子要戀愛、工作、生活那一樣不讓父母親操心。
孩子有了工作,上門提親的人也就多了,西河縣是個小縣城,人際關係盤根錯節,家庭與家庭之間藕斷絲連。
俗話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每個領導之間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同僚之間對兒女親家,固然對他仕途有好處,可同僚的孩子有股浮躁之氣,孩子戀愛人品很重要。
可是人又善於偽裝的,尤其平民的孩子更不可靠,今天巴結奉承你,平民的孩子一旦做了主子,第一件事就是,欺負原來提拔領導的孩子,以解心頭不平。
其身邊人就是首選,自己的妻子,就成為心裡不平衡的替罪羊,發洩私憤的冤家。
幾十年的宦海歷練,讓組織部長王多山看透了人性。
踩著王玉霞肩膀上為仕途搭橋,平民孩子多得是,最可怕這些孩子一旦當了領導,又不知感恩。
以前皇帝的女兒難愁嫁,現在是小縣城領導的女兒難愁嫁。
別看今天組織部長有多麼威風,孩子嫁不好,明天自己的孩子有多麼窩囊。
所以他想知道,孩子身邊的這兩個男孩,人品怎麼樣。
王玉霞敲開了門,開門的是爸爸王多山。
進了屋,王玉霞故意在她爸爸面前唱高調:“爸。你請的人我請到了,他們不來,說我們家門檻高,邁不過來,翻牆又怕被人當成賊,我的這兩個同事顧忌名節啊,就象白天鵝愛惜自己的羽毛······”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說話的,我們家有門檻嗎?我們家的門不是也平平的嗎?你們都是同事,同事之間來來往往,很正常嗎?”
劉世玉靦腆,他害羞的低下頭,李黎平到大方,“叔叔,我們是怕麻煩你。”
叔叔·····劉世雨嘴裡咕噥了一句,王玉霞沒有聽清楚。
劉世玉、李黎平站在客廳。
“坐,坐沙發上,”
今天的王部長放下了領導的威嚴,考察干部的氣勢,他和藹可親。
劉世雨、李黎平坐在沙發上。
劉世雨坐到沙發,他用眼睛瞧瞧,王玉霞家,並沒有那麼富麗堂皇。
沙發是皮沙發,潔白的墊子,現在西河縣稍微有點地位的家庭,流行大理石紋理的淺黑色茶几。
而王玉霞家的茶几,卻是兩棵枯死的沙棗樹稍加雕琢,拼湊在一起,看上去很別緻。
茶几的醜陋與潔白的沙發墊子,形成鮮明的強烈對比。
“抽菸抽菸。”王玉霞從茶几上拿出了煙,劉世雨一看,香菸並不是特別高階,而是中檔煙。
西河縣幹部吸菸都是有層次的,是精緻包裝的金城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