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瑪雪蓮問:“到了界山了嗎,離引水隧洞奠基點,還有多少公里?”
“達坂山一共三十六公里,達坂山南坡比北坡陡,北坡稍微長一點,還有二十公里就可以到達。”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冷龍嶺雪山慶典儀式,我們只遲到半小時,金城市已等了二十年,也不在乎這半小時。”
來世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人以誠為本,以信為天,要做一個守時的人,為好。
金城市的南水北調,高原州白瑪雪蓮不樂意,她也要讓市長祁連雪體會一下,等待的滋味。
白瑪雪蓮又陷入沉思,這時候她應該騎黑駿馬來。
可托起她自由飛翔的黑駿馬已不在,白瑪雪蓮就像草原飛馳的黑駿馬,她用自己的努力,開啟了階層的上升通道。
“驍騰有如此,萬里可橫行。”
高原州有諺語:“上山不騎馬,駿馬草原馳。”
騎上黑駿馬馳騁,應該讓金城市的人開開眼界,眺望駿馬奔騰如飛的雄姿。
聽一聽馬啼,打馬過河,濺起水花的噠噠聲。
看一看黑駿馬發出低沉歡快的嘶鳴,欣賞一下潔白的羊群,遼闊的草原飛馳在馬背上牧羊女的身影。
祁連山達坂山掌上是一道風水嶺,越野車在達坂山北坡,歪歪曲曲地通向了引水隧洞水木雪蓮隧洞。
金城市對引水隧洞工程給予了十二分的重視,宇宙能量的不平衡,才造就高原州。
天地一片混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宇宙之中從無公正,白瑪雪蓮關注的雪災,卻是祁連雪盼望的。
金城市對引水隧洞工程傳的神乎其神,奠基儀式做了充分的準備,等來的高原州貴賓,卻是一個施工單位,還是州交通局下屬一個施工隊,參加金城市引水隧洞工程慶典儀式的人,有點失望。
冷龍嶺雪山的秋天猶如一幅畫卷,中午十一點,隨著陽光灑在潔白的雪峰。
這片荒涼的土地神秘的面紗將被揭開,雪已覆蓋冷龍嶺雪峰,顯得荒涼而又美麗。
金城市四大領導班子和各單位的代表,都到水木雪蓮隧洞,舉行了引水隧洞指揮部成立揭牌儀式。
市委書記吳明穎揭開了牌匾上黑色的帷幕。
“水木雪蓮隧洞引水指揮部”十一個大字流光溢彩。
原來勘探水木雪蓮隧洞的勤雜員王玉霞,透過努力成為了水木雪蓮隧洞引流指揮部辦公室主任,兼對外新聞報道宣傳員。
當官的放個屁,當差的跑斷腿。
水木雪蓮隧洞引水工程,牌匾揭幕儀式,隧洞奠基儀式,都得提前準備好。
西河縣水務局首當其衝,西小河管理處所有人員都被臨時抽調,到引水隧洞指揮部打雜。
大壩站長劉世雨領著員工,也到了引水隧洞指揮部,聽人家的差遣。
站長劉世雨領著會計趙雷、管理員餘得先、放羊牧工張寬,水管員楊文海,護渠工薛長河····等十二人。
臨時到工程指揮部打雜,劉世雨看到一個背影,他大喊:“黎平。”
那人轉過身來,果然是李黎平,他迎上去握手擁抱,“引水工程沒有油水,世雨你跑了,吃肉、喝酒、玩女人···”
李黎平剛把玩字說出口,猛然想到這是公眾場合,後面還有劉世雨很多同事,“玩女人”改成了“玩樂”。
“看來我們大壩水管站是名聲在外。”
劉世雨哈哈大笑,與昔日好友搭檔黎平,也沒有什麼顧忌。
因為李黎平是特殊引進的地質大學研究生,不存在利益上的糾葛。
起點不一樣,一名水管站小站長,對水管站的人來說是趨之若鶩,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