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點異常。
是什麼呢?
我朝船外看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船停了。
我走到船頭,發現船已經重新下航,在泰國、寮國、緬甸三國交界地方,停船下錨。
這時,韋金和羅盛、張明貴在準備餌料和魚竿,張叔見到我,就說:“阿海,也釣魚去?”我笑著搖搖頭,我耐性不好,坐不久。他們三個,隨即走到船尾——船尾在下游,可以放心釣魚。
打撲克幾個還在大呼小叫,笑聲連連,我轉念一想,走上了三層甲板。
一個人也沒有。
我拉張躺椅過來,坐上去,然後躺下。
先是看看天空,太陽已經西下,太陽以及倒影,把湄公河照的波光粼粼,“半江瑟瑟半江紅”,估計就是這種情形。
我側身看著波浪,水流不斷往下,看著看著,忽然好像是船還在往上移動,水卻是像靜止的——這個我有經驗,以前小時候在西江邊放牛,長時間看著江水,也會有這種錯覺。
我閉上眼睛,享受久違的江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夢中覺得自己好像坐跳跳床,耳邊有個聲音,“阿海、阿海”,我醒過來了。卻見韋金已經拿了張凳子坐在我旁邊。
我一看,太陽還沒下山呢,看下時間,大概睡了十幾二十分鐘,但是我感覺卻有很長的感覺。
韋金從兜裡拿出香菸,抽出一支刁在嘴上,然後拿出火機點燃。
他吸一口之後,喉嚨發生“啊”一聲,嘴裡吐出幾個菸圈。
他看了我一眼,問:“阿海,感覺怎麼樣?”
“舒服。”
“哈哈”,他乾笑兩下,問:“你怎麼看這次來泰國?”
“挺好的啊,還沒試過來外國過年。”
“不老實,你老實說說來泰國真實感受。”
“我捋一捋啊,剛剛睡醒,不知道你想問什麼呢。”我乾笑兩聲。
“老實說,我覺得這次泰國行,是一個獎勵”,我看看韋金,他臉上好像有點笑意,“我們這群人,一直都是忙,訓練啊,去四川啊,包括去武宣北面山,這是尋寶;但是呢,沒有去一起玩過,我們團隊一直沒有透過玩來團建。”
“現在不是來泰國了嘛,雖然不是去巴厘島這種完全散心休閒地,但是畢竟來泰國了,哪裡也是旅遊啊,也是獎勵吧。”
“還有就是訓練。我呢,很開心,畢竟在這裡,可以玩這麼多種槍,你也知道,在國內即使是射擊場,也不會有這麼幾種制式武器玩。我認為,中國人對槍都有一種迷戀,哈哈哈。”
我看著韋金,看到他又抽一口煙,撥出一口煙,說了一句:“舒服!阿海你知道嗎,我在泰國最舒服一個地方是什麼嗎?”
我笑著看著他,難道是spa?
“是煙。”
“國內現在買進口煙越來越難了,不是價格問題,現在基本買不到。來到這裡,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每到一個地方,我都去買菸,你都不知道,你們出去玩,我就是在抽菸。”
“以前我是海員,抽外菸習慣了,回家之後,反而不習慣。”
“你看著希爾頓,那種淡淡的尼古丁,抽幾口,就感覺有一股暖氣,慢慢地肺流出來,到大臂、小臂,然後到手指,所到之處,肌肉馬上放鬆下來。”
“來泰國,其實也有我私心。也謝謝大家,給我這次機會。”韋金說。
“但是來這裡,我覺得你有一個很大的轉變,你意思到沒有?”
“哦?”
“來這裡,你有意外?比如說,見到那些意外之人?碰到什麼意外的事情?”韋金提示。
“啊,哈哈”,我說,“那就是見到洪十三啊,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