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好奇打量馬林,呀,這少年嘴巴真厲害,一套一套的,剛才還騙自己說初中沒畢業,看書頭疼。
數落許主任的話,哪裡像沒文化,很像她認識的官場老油條,不帶一個髒字,掐的你骨頭疼,一個鄉鎮的少年不應該有這種本事啊。
這小子絕對有秘密。
馬林依仗何富海懟了許主任,他心裡做了計較,如果不滅掉許主任的氣焰,後面現場還原時候還會跳出來搗亂。
他不怕勘查和審查,但是被扣帽子他不幹。
別人給你貼標籤進行歸類,將你打成某類人,不用去自證清白,先把對方弄成胡說八道的小人,再給他頭上扣帽子就行了。
世上的事誰能講的清呢,當事人講述記載的歷史都是第二史料,無數人解讀質疑,他馬林何德何能言出法隨,讓別人相信他說的都是真實的。
許主任要是沒完沒了,找機會用空間收了他,大舅說的存菩薩心腸,行霹靂手段。
弄死老許這種小人,沒必要擔心,肖可可幹那麼多缺德事還幸福美滿呢,穿書不做無底線的壞人,也不能做被欺負的老實人。
何富海示意馬林到一旁,“你咋跟老許頂上牛了?”
“我經意的,他上來劈頭蓋臉給我扣帽子,黃龍衝進去跟那兩殺人犯乒乓幹起來了,我是進去解救黃龍,順帶抓了逃犯。”
“就這麼說。”
“我就是這麼幹的,反正我又不進治保委,他能奈我何,我看他跟黃龍長挺像的。”
“大林啊,你是要弄死老許嗎?”何富海有點憂傷,外甥是有本事,人也太能折騰了。
他煽動的鎮上人砸了老姚家窗戶,傳出姚芳是姚生產在外面生的野種,報復戴秀芬給他戴綠帽子。
後來傳來傳去變成姚芳不是姚家親生的,是姚生產帶回來搞破鞋的,多不要臉啊,姚生產多大歲數了,姚芳才十七。
現在謠言有鼻子有眼已經不是謠言,認定姚建設是黃幹事的兒子,判刑的是黃建設。
正趕上最近黃廣福天天找副書記研究搞掉何富海的事,下禮鎮人更加認定黃廣福在找關係給自己私生子黃建設減刑。
今天馬林又蠱惑出河工最愛傳閒話的,引導人想著黃龍娘報復黃廣福跟戴秀芬搞破鞋,跟別人生的黃龍。
一下午黃龍從黃幹事兒子,變成了不知其父的野種。
現在又往許主任頭上扣,黃龍娘從下禮鎮跑上禮鎮搞破鞋?
但是吧,這事兒不好說,遠票近賭,跟別人生兒子肯定要跑遠點。
何富海看著馬林,唉聲嘆氣,“你就不能消停點,許主任也不是單打獨鬥的,畢竟他還是上禮鎮委會的。”
“黃廣福還是下禮鎮委會的呢,他們倆生活作風一塌糊塗。”
馬林這句話讓何富海眼睛一亮,摩挲著下巴,“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這事我回去琢磨琢磨。”
馬林拍著何富海的肩膀,“大舅,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紅旗是鮮血染成的,兩個老癟犢子早晚要下臺的。”
“得得得,你又來勁,告訴你啊,一會兒領導到了別瞎說,管住你那張嘴。”
馬林擠出被冤枉的表情,“我也昧說啥啊。”
許主任這會子學聰明瞭,刻意離馬林幾米遠,周圍的人都離馬林有點遠,這小子跟瘋狗似的,沾上就會被弄成野種和搞破鞋的。
考古隊的女孩卻湊過來,“哎,你剛才咋那麼能說呢,你還說你沒文化。”
“我說我看書頭疼,啥前兒說我沒文化了,我這人記性好,廣播喇叭說的我聽了就記住了,還有咱們學習紅本子的話,我都記得呢。”
“那我咋學不會你這套嗑呢。”
“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