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智鬥力,馬金成躺了兩天,裝病裝不下去,只能去運輸隊幹活。
馬林經常拉著何富英去下禮鎮,還接上馬紅梅去姥姥家住,家裡炕沒人燒,一口熱水都沒有,糧食都裝空間裡帶走。
馬林這一禮拜都在禮河灣工地幫忙裝卸,不趕車不下鄉。
白書記因為被搶了功勞不待見他,焦書記沒有任何動靜,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原因。
禮河灣天天爭論黃廣福搞封建迷信的事,雖然人死了,處理意見第三天就下來了,雙開。
給黃龍申報烈士的事也沒影了,調查報告上只寫一社員被通緝犯殘忍殺害。
報告改成馬林隻身抓逃犯,功勞回來一分,讓他哭笑不得。
卓文君來了幾次,馬林都找機會避開,這娘們清純少女,知心姐姐,多情才女,高門貴女,各種姿態扮演的都很到位。
就不是個善茬子,馬林看出卓文君沒有心,眼裡只有利益和權力。
當合作夥伴可以,當朋友不行,被她拿捏更不可以,一旦有求於她,吃人不吐骨頭。
10月27日,九月二十一,宜:祈福,納財。
縣裡表彰終於下來了,何富海通知馬林,明天坐車去縣公安局接受嘉獎。
另外初中畢業證也弄好了,人武部的文職崗位也談好了,全靠這次立功表現特批。
高中畢業還有在縣城裡待業的呢,初中畢業算個啥。
範部長沒開後門,馬林能理解,有黃廣福和支副書記這種不要臉的,也有白書記這種一門心思鑽營的,還有很多範部長這樣一心為公的。
回家通知何富英和馬紅梅這個好訊息,何富英把棉褲棉襖拿出來趕了幾針。
一提褲腰到肋巴扇,“娘,這棉褲腰咋這老高,再弄高一點我不用穿棉襖。”
“少廢話,萬一你再長個,還能放一點。”
“人家都都收褲腿,哪有收褲腰的,往下放怎麼放?我這褲襠到膝蓋,走路就像老太太。”
“趕緊穿上吧,新棉褲你爹都沒有。”
“他也配,要不是看他這些年趕大車有點功勞,早給他攆出去了。”
何富英打了下馬林的嘴,“在外面白這麼說,讓人聽著笑話,你是抓通緝犯的英雄,被人傳你不孝順,將來提幹難上加難。”
馬林嘆口氣,“未曾想我英雄一世,竟然被名聲所累,一生襟袍未曾開,受到我爹的連累,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我爹。”
“你那嘴歇會兒吧,你還不如去黏糊肖可可,看著人還憨厚,這心裡沒姑娘惦記,天天上躥下跳嘰嘰。”
“你還是我娘嗎?我這立功受表揚,你在我身後放冷槍,專門打擊我的信心。”
馬紅梅進屋看弟弟跟娘磨牙,“你去縣城給我帶瓶雪花膏。”
“那必須的,還要啥?”
馬紅梅跟馬林沒不好意思,“再要個紅圍脖。”
“我看你像紅圍脖。”何富英讓馬紅梅別嘚瑟了,馬紅梅哼了一下跺腳走人。
馬林躺炕上訓練松鼠,掉毛的厲害,捏松鼠耳朵尖的毛,“不行你回山裡吧,掉毛煩死了。”
松鼠用尾巴抽了一下馬林鑽炕櫃下面,馬林看著棚頂,人武部,保衛處。
前世可是拿筆桿子敲鍵盤的,現在要拿槍biu~biu~biu。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罵娘。
早上五點大舅就到了,搶過馬林手裡的小米粥一口乾了,“走,車在外面沒熄火。”
馬林拿了四個烀土豆,跟娘和姐姐打招呼走了。
馬金成趴窗戶看兒子離去,到外屋地嗯嗯兩聲,“紅梅給我盛碗粥。”
“都讓大林吃完了,要不爹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