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夥哪來的,這麼橫,老高被罵得臉都綠了。”
“人家不說了上禮鎮,何富塘外甥嗎,再說人家沒罵人啊,句句都講道理。老高憑啥瞅著人家不像好人。”
“嘿嘿,這老高就不是個好餅,經常刁難農村來的,他就是個門衛,還以為自己是紫禁城站崗的呢。”
“這回可能不是瞧不起農村人,以前老高的兒子高衛兵,想做辦公室秘書沒搶過何富塘,這些年了他還記仇呢?”
“工作不如人家就記仇啊?瞅他那操行。”
“剛才那個是叫馬林吧,我知道這人,赤手空拳抓了兩個殺人犯,胳膊都給撅折了,老高今天碰上硬茬子了,小心他那兩條胳膊。”
“老高暈倒了,被這馬林嚇暈了。”
老高一頭栽馬林身上,雙拳緊握,開始吐白沫,眼珠子在眼皮裡亂轉。
馬林扶著他的脖子放在地上,玩花樣是不是,他一點都不怕。
以前鄰居家有個阿姨,一激動就吐白沫裝暈厥,把帽子叔叔都騙過去了。
這一暈,馬林再逼他有理也變沒理,事後大家還說馬林欺負老年人,把人家都氣病了。
縣委家屬院給他一個壞名聲,以後縣裡他也不好混,老犢子真壞。
江湖小把戲,何美霞也害怕了,拉著馬林,“送醫院吧大林,人暈了。”
“二姐,別怕,我們鎮子上以前有個跳大神也有這種癲癇,每次被人抓到做壞事,一心虛就昏厥,你把他那缸子熱水拿來。”
馬林腳踩著老高小指頭,蹲下身,右手捏著老頭腦袋,左手掐人中。
老高感覺腦袋套了一個鐵箍,人中被鉗子使勁揪,疼得頭皮亂竄,太陽穴要爆炸,眼淚嘩嘩的流。
嘴裡要說話被馬林捏緊下巴,脖子一抽一抽動不了。
“醒了,醒了誒,老高醒了。”
馬林還在現場教學,“大家別慌,做壞事心虛的人,昏厥後掐他人中,記住用最大力,還有擊打”
照著老高百會穴就是三掌,“醒,過,來。”
這三掌下去,老高感覺自己快要嘎了。
接過熱水,掀起棉褲直接倒老高褲襠裡,老高‘嗷’下跳起來。
頭疼,人中疼,手指疼,褲襠疼。
捂著褲襠就往家跑,不忘回頭威脅,“馬林,你給我等著。”
馬林放回搪瓷缸,“人吶,不能幹壞事,要不然容易遭報應。這高同志啊壞事做絕了,遇上我這個縣公安局表彰的英雄,攜帶公安同志的正氣凌然,讓他身上邪氣壞水統統驅散,不藥而癒。”
“大夥兒散了吧,以後遇到高同志這種幹壞事,幹缺德事,幹生孩子沒那啥的事,愧疚心虛昏厥,一缸子熱水就行。高同志雖然這輩子缺德帶冒煙,還好沒有喪心病狂,所以我給他治好了,他要是死了,只能證明他頭頂生瘡,腳下流膿,壞透了。”
何美霞一路笑嘻嘻,“大林,你啥前這麼厲害,那老高蔫壞的,捧高踩低的,人家找他算賬他就裝暈,我們家屬院好多人不喜歡他,今天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你們家屬院的人太文明,老高這種就是舊社會地痞無賴,仗著新中國幹部講道理。我們鎮上懲治這種就讓他挑大糞,一直挑到他醃入味。”
小夥子還跟著呢,“馬林,你是能人啊,把老高整慘了,我咋沒想到這法子呢,上次我買草莓,他抓一大把,我罵他他就故意裝暈,回家還被我爸用皮帶抽了一頓。”
馬林瞅他一眼,這些年這麼多手段都沒學會?家屬院養嬌兒,都是純潔的白紙。
“嗐,我哪會整人,我才十七歲,我姥娘就這麼治療吐白沫子的癲癇,我當時也嚇壞了,沒想到一次就成功了。我姥娘說,當著人面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