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哼了一聲,“好心好意過來告訴你們訊息,竟然罵我,馬家就我一個孫子,以後別想我孝順你們。”
馬奎山拉著馬林,罵著王金花,“死老婆子,這是咱們大孫子,千頃地一根苗的大寶,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
馬奎山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王金花,馬林知道自己這爺爺才是家裡毒瘤,別看王金花平時咋咋唬唬,馬奎山發脾氣她也害怕。
而且心機很深,攛掇馬金成娶何富英,再背後出主意,讓何富英出面找何家人,給馬金明和馬金鳳安排上學和工作。
馬家沒有一個人求何家,全都讓實心眼的何富英自己辦了,人情也不用還。
王金花被馬奎山一瞪眼,馬上老實,“大林,你小姑被抓你在現場咋不幫幫忙?”
馬林一臉驚愕,“我幫著搞破鞋?那麼大歲數我才不幹呢,奶,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可是正經人。”
馬奎山麵皮一抽,這孫子是不是傻啊,“大林,你奶的意思你怎麼不幫你說說話,眼看著你小姑被抓起來。”
“爺,你的意思,應該我被抓起來,馬金鳳沒事唄?你這心眼子比我奶還偏,真讓我傷心,你以後也不配讓我上墳,你自個兒埋自個兒吧。”
這是什麼混賬話,他還沒活夠呢,自己埋自己那是自殺。
馬林拿起炕上棉花和布要走,王金花攔著他不許走,馬林無奈看著老太太,“奶啊,你女兒搞破鞋,已經被抓起來送縣委大院啦,這事兒肯定要處理。你攔著我這功夫,進城找領導磕頭求他高抬貴手,放那對破鞋一馬。”
“大林,你就沒認識人?”
馬奎山多賊,他知道何富塘在縣委大院,故意不提名字,問馬林認不認識人。按照以前馬林那榆木疙瘩腦袋,肯定想啥說啥,他就能讓馬林出面求何富塘,總比他開口強。
畢竟以前佔了何家那麼大便宜,金鳳介紹的姚建設也爆出來了,馬奎山怎麼拉的下臉求小輩兒。
馬林搖著頭,“馬金鳳單位我都沒去過,我認識誰啊,另一個是宣傳科科長,縣委副書記才是他的領導,我更不認識。哎呀,別磨嘰了,趕緊去找人吧,我回家了。”
“大林,別走,你把事兒詳詳細細說一遍,你光說人被抓了,到底怎麼被抓的沒說清楚呢。”
馬奎山怎會放馬林離開,讓他一個公公放低身段求大兒媳婦找孃家,這臉他還想要呢。
馬林沒吱聲,馬奎山心裡罵一句榆木疙瘩,從櫃裡拿出兩包戰鬥煙,這還是小兒子跑車回來給他的。 馬林不客氣拆開一包點上,兩包都揣兜裡,馬奎山偷偷罵一句小王八蛋。
“怎麼回事呢,聽我給細細說,話還得從10月19日禮河灣北山古墓抓通緝犯說起,話說那日正是動員大會首日,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
“你咋不從女媧補天講。”馬奎山沒好氣。
馬林清清嗓子,模仿單田芳的公鴨嗓,“話說往古之時,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
馬奎山厲聲打斷他,“你沒完了,就說今天發生的事兒。”
“爺,你歲數大了性子還略微些許稍稍急躁了呢?這不是講述我為啥今天去火車站送新兵入伍,那不得從抓逃犯說起。”
王奎山忍著怒火,跟不著調的孫子妥協,“大林,你做的英雄事蹟爺都知道,直接說車站發生的事吧。”
“送新兵上車之時,大家心潮澎湃激動不已,保家衛國入伍顯身手,敢叫土豪列強跪地求饒。陰風頓起,遠處飛來一把斧頭,一尺多長寒光閃閃,端得是殺人利器,傷人性命,和舊上海的斧頭幫一樣的兇殘。”
“嘭”馬林做了一個擬音,“飛斧正正好好不偏不倚劈在柱子上,說時遲那時快,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