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處長見縫插針譏諷道:“馬乾事,你身為被調查人員,無故挑釁朝方代表,你什麼覺悟?”
“呵呵呵……”馬林開始笑起來。
笑得許處長臉色越來越難看,“你笑什麼,這麼嚴肅的場合一點不注意影響,我看……”
“你看什麼看?你去醫院看眼科去吧,李少將沒說話,一個隨行人員拍桌子瞪眼睛,質疑我的信仰,質疑組織調查結果。我過來是作為隨行接待人員,可不是被調查嫌疑人,你信口雌黃,作為一個華國人,你討好對方代表,指望人家帶你鴨綠江那邊當官嗎?”
“你堂堂一個處長,骨頭軟,膝蓋愛跪,我看你就是思想不堅定,紅旗忘腦後,不知道自己靠誰過上幸福生活,不知道自己為誰的事業奮鬥。你這樣的人還稽核考察干部,我看你自己更應該好好被審查一次。”
白副市長做起和事佬,“馬乾事注意情緒,有話好好說。”
馬林站起來回話,“白副市長您好,許處長工作接待帶有強烈的個人主義色彩,說話辦事專門針對自己同志,個人情緒波動極大,故意挑撥混淆視聽,我建議讓他停止工作,接受組織調查。”
許處長被馬林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激怒,“你真是無組織無紀律,竟敢跟我這麼說話?”
“咋了,你封建帝王啊,群眾有話不能說?說話還要看你臉色,你比組織大,你比紅旗還高,你這麼能耐怎麼不去當雕像?”
馬林故意對著金真古冷笑兩聲,“你收買的人替你說話了,你舒服了。”
薛主任跟李萬隆商量,“你們先去看看南昌赫專家,有什麼事過一會兒再回來商量。”
李萬隆知道此行的任務是帶走南昌赫,至於有人交代過的事兒稍後再說,主次要分明。
金真古指著馬林,“下去比比,我看看華國軍人有沒有膽子。”
馬林拉開椅子,“薛主任,朝方一再挑釁,請問我可不可以把他打死?”
跟許處長吵完,馬林才不會留在這裡聽別人批評。他決不能跟許處長低頭,一旦妥協後續就是栽贓陷害。
我就是一顆紅心獻給黨,你懷疑我就罵你,這關係到革命意志問題,必須堅定毫不動搖。
你幫朝方說話,你就是狗腿子,代表再高也不能高過國家。
我就是組織豢養的猛虎,我敢殺人,只要組織點頭,朝方這個金真古我可以打死他。
薛主任眼皮狂跳,這個小馬怎麼回事?
張口就要打死人,而且信心十足,對面是職業軍人,他不敢輕易下決定,催促李萬隆去見南昌赫。
走到門口的金真古繼續挑釁,“膽小鬼,你只有嘴巴厲害。”
馬林笑了笑,“我聽組織的,不像你,比你們少將口氣大,你這個隨行人員譜比帶隊人員還大,要不要喊你金少將?”
房政委低頭喝茶,讓你們見識馬林的厲害,這下知道了吧。
何富塘聽說過外甥的戰績,今天還是第一次在現場領教,這嘴皮子,無差別攻擊。
偏偏每次還知道先請示領導,但是說什麼話全憑自己心意。
這個臭小子,真是出欄的猛虎。
薛主任又不能批評馬林,人家對朝方很硬氣,沒錯,對外就不能卑躬屈膝。
而且對方那個金真古很不客氣,真當華方人員是他們的下屬,可以隨意呵斥挑釁呢?奶奶的,他也是半島戰爭下來的鐵血派。
意味深長的眼神讓許處長安靜下來,薛主任這是在警告他,“老許,講話注意原則。”
多了沒說什麼,剛才許處長那番話讓人一聽就是故意討好朝方,好像他們這群人怕了對方一樣。
屋裡大部分都是戰爭年代過來的,華國人沒點骨氣和硬氣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