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肖浪不斷的向下,那股血腥味卻是越來越濃,隱隱已經有了讓人作嘔的感覺。
終於,這條通道走到了盡頭,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巨大的廣場,這裡的血腥之氣彷彿凝為實質,整個空間都是在一片血光的籠罩之下。
廣場正中央赫然是一個龐大的血池,差不多佔據了整個廣場一半的範圍,那濃郁到驚人的血腥味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圍繞著血池周圍刻畫下了一圈一圈陣法,這些陣法像一道道血槽般,不斷的向血池裡輸送著血液。
血池周圍站著數十人,也是身著黑袍,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手裡向血池之中投下物品,隨著這些物品進入血池,那原本平靜的血池竟是漸漸沸騰了起來,待吞噬完所有物品後,那血池又恢復了平靜。
血池底部,整個陣法的中心處,有一個高約三尺的蟲繭樣的物體,上面隱隱有著光華流轉,其內像是孕育了什麼生命一樣,閃爍的血色光芒像是呼吸一樣明滅不定,整個血繭卻是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血嬰的情況怎麼樣了?”
肖浪的聲音跟平日不同,竟是變得沙啞難聽至極,像是破舊不堪的樂器,強行擠出來的一樣
聽到來聲,眾人臉上狂襲,眼裡露出了狂熱的神情,轉頭對著肖浪便拜:“回稟主教大人,神嬰狀態穩定,只是最近血食太少,不知何時才能甦醒?”
“不用擔心,很快了,我們的計劃馬上就要完成了,只要計劃成功,就會有數不清的的血食!”
“到時候,不光是血嬰大人能夠甦醒,就連我們也能隨之受益,境界暴漲!”
“桀桀桀·····”
肖浪目中也是露出狂熱,整個人激動的渾身顫抖,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對了,城裡的陣法佈置得怎麼樣了?”
這陣法才是最關鍵的一環,可將城中的氣血之力全部接引到此處,用以滋養血池中的血嬰。
強大的氣血之力灌注之下,可令這血嬰甦醒,破繭而出,且在大量的血氣滋養下,這血嬰生來便是聖階修為,極其恐怖。
“幾位護法已於昨日相繼歸來,陣法已經佈置完畢,確保萬無一失,只待時機一到,主教大人便可催動陣法!”
“很好,你辦事,我還是信得過的。”
這陣法肖浪已經準備了很多年,從司徒風上任的那一天便開始進行了,原本滿心的期待都被司徒風的到來所擊碎,他認為是司徒風搶走了原本該屬於他的府主之位,是司徒風毀了他的生活。
所以,他要報復,他要向所有人報復,不止是司徒風,還有這城裡的所有人,也包括十萬大山的妖獸,只要踏入這陣法之內,是死是活都由不得它們了。
就像當年那個小宗門的所有人一樣,也像那個如親生父親一樣對自己的老府主,像自己這一路走來,所有對自己露出善意的所有人一樣。
肖浪骨子裡是自卑的,他病態的認為這都是別人給他的施捨,是別人看不起他,是這些人反覆的踐踏他的自尊心。
所以,他要這些人都去死,來滿足自己變態的慾望!
這些年,他不斷的利用自己天策城副城主的地位,慢慢的也收攏了一些同樣有野心,不甘於現在生活的人,成立了所謂的血神教,透過自己早年間意外獲得的邪修功法,他控制了一大批能為他賣命的人。
於是,他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最開始他只是想用禁忌之法使得血嬰復甦,可後來他發現這樣偷偷摸摸的獲取血食太慢了,照這樣的速度不知何時才能讓血嬰甦醒。
而且,長此以往,他暴露的風險也就越高。
他等不了了,每日面對司徒風那張臉,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怕自己哪天萬一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