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看守山門的弟子正無聊的發著呆。
這守山門的任務可是個肥差,每天足足有五個貢獻點,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搶到的。
這裡可是范家,平時根本就沒人敢來比搗亂,就算有人來,多半是想求見族長和各峰峰主,態度客氣得不行。
哪怕自己只是個看守山門的,也給足了自己面子,沒有半點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弟子正考慮著待會兒午飯吃點什麼,突然,一個龐大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裡,慢慢的向著山門靠近。
這弟子如臨大敵,暗中握緊了家族令牌,若是情況不對,便透過令牌直接向族內彙報,花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弟子前來增援。
那身影越來越近,輪廓也逐漸清晰了起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包袱。
那包袱有五米多高,裡面塞的鼓鼓囊囊的,好像裝有很多的東西。
包袱身下的男人異常高大,頭髮亂糟糟的披在肩上,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肉線條暴露在空氣中。
下半身也是被一塊不知名的獸皮圍了起來,一股股兇悍的氣質撲面而來。
“站住,你是什麼人?到我范家有何貴幹?”這弟子看見來人也不怵,壯著膽子問道。
來人一直走到山門前才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那弟子,悶聲悶氣道:“我回家啊!”
來人正是從北冥山脈回來的範平,這守門弟子之前是分家的弟子,並不認得他。而且他目前的造型也屬實有些誇張。
“你是我范家人?我之前怎麼從未見過你,請你出示家族令牌!”
範平撓了撓頭,“家族令牌是什麼?我沒有啊!”
範平在離家的時候還沒有開始發放家族令牌,自然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
守門弟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神色之間也帶了些許譏諷。
像這類人他最近可是見多了,一個個都想渾水摸魚進入家族,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各種手段都用得出來。
“抱歉,你沒有家族令牌的話,就證明不了你是我范家人,我不能放你進去了。”這弟子見範平拿不出家族令牌,基本已經坐實了他不是范家人的身份,直接將範平攔了下來。
“啊?那我怎麼回家啊?”範平也不惱,見那弟子不放自己進去,乾脆直接把那巨大的包袱放在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也不想為難這弟子,坐在地上想著辦法,撿起一根樹枝不斷的戳著地面的泥土。
那弟子見他沒有鬧事也就沒有管他,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死死的盯著範平。
這人好生奇怪,以往那些被自己識破的人,一般都是灰溜溜的就跑了,這人非但不跑,還若無其事的坐在了那裡,完全沒有被自己拆穿的尷尬。
兩人就這麼一直坐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範平好不容易放鬆下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終於,到換班的時候了。
一個弟子從山門內快速的趕來:“族弟,我來換班了,你快去吃飯吧!”
“族兄來得挺早,這都還沒到點呢!”
“幾分鐘而已,不影響的,你快走吧!”後來的弟子出言道。
“多謝族兄,不過有點事情要跟你交代一下。”說著兩人就湊在了一起,言語交談中時不時往範平的方向看去。
那後面趕來的弟子聽完,眉頭微皺,帶著疑惑的眼光打量著範平,只覺得這道身影越看越熟悉,猛的像是想到了什麼。
忍不住來到那人身前仔細打量,帶著不可置信的聲音詢問道:“是範平族兄嗎?”
睡著的範平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慢慢醒了過來:“你認識我?”
那弟子聽見聲音後徹底確定了範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