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飄蕩在半空中,雙足下血淋淋的沒有兩腳,一席長髮過腰擋住了大半個臉,僅僅只露出右邊一側的臉頰,上面冒著膿瘡和黑色的血水,潰爛的不成樣了。
儘管把這東西給逼出來,王林珠是沒事了,但向缺罵娘了,他趕緊咬破食指然後快速的擠出一滴鮮血在王林珠的印堂畫了道紅線,男子的血中陽氣重,封住人的印堂後能防止厲鬼再次上她的身。
厲鬼看起來挺慘,但這就是它本來的面貌,也就是說向缺之前費了好大的勁把它從王林珠身子裡逼出來就是救了陳三金的老婆,而厲鬼卻毫無損傷。
反倒是向缺自己被累個半死。
這回向缺沒吊兒郎當的不當回事了,他站起來,將揹包放在胸前兩手各捏著一枚萬曆通寶,目光盯著飄忽不定的厲鬼。
“桀,桀,桀······”
厲鬼冒出一陣陰笑,手臂忽的飄了起來,從寬大的袖口裡伸出一截蒼白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爬動的蛆蟲看起來相當噁心:“你死定了,死定了······”
“別嚇唬我了,那不過就是幻象罷了,裝啥啊”向缺拍了拍胸前的揹包,說道:“嚇唬人啊,那你睜大了眼睛往這看,我讓你看看誰能把誰嚇唬住”
向缺一拉那泛黃的破帆布包裡面露出一堆亂碼七糟的東西,裡面雜亂無章啥都有,但厲鬼順著他的手一看頓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頭髮登時飛舞起來身上的白衣飄蕩,露出一副懼怕的神情。
包裡最多的就是符紙,除此以外還有一塊生鏽的鐵片子,一根黑的有些離譜的方塊木頭和幾樣小東西。
不知是哪樣東西讓它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厲鬼慌忙飄向視窗處,奔著窗簾就撞了過去,但它的身體剛剛碰到窗簾就猛的被彈了回去一股渾濁的黑氣騰空而起。
“跑的挺快啊,向爺能沒手段等你麼”窗子外面早被塗抹了黑狗血,這玩意是驅鬼辟邪的最佳良藥,絕大多數的髒東西都懼怕。
厲鬼被彈回來後晃晃悠悠的剛飄起來,向缺手裡的幾枚萬曆通寶就灑了出去,全都撞在了厲鬼身上,凝聚著帝王氣息的銅錢雖然沒辦法把厲鬼打的魂散,但卻能給它造成不小的創傷,厲鬼在半空中翻騰不止軀體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四處亂撞。
儘管如此,向缺依舊沒掉以輕心,這些手段能傷得了它但肯定沒辦法鎮住對方,這種厲鬼的身上凝聚了很多煞氣,要想讓它魂散可沒這麼容易。
果然,厲鬼只是飄在半空中掙扎著,但是軀體卻沒有散開,那刺耳的尖叫一直響個不斷,震的向缺耳朵直髮麻,響聲越大他卻越擔憂,小鬼沒啥動靜,厲鬼動靜大就說明它的道行已經很深了。
視窗被封住了出不去,厲鬼轉而跑向門的方向,向缺嚎的喊了一嗓子:“屠夫,準備了”
門外一直聽著裡面動靜的老屠夫一聽向缺呼喊,手裡的屠刀就舉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就一刀插向了門正中間。
陳家的門都是實木的,材料肯定沒的說,一刀也絕對扎不透,但也沒必要穿透房門,鬼不走門他們會穿門而過,所以屠夫這一刀釘在了門上,而恰好穿門想要闖出去的厲鬼正好撞了個正。
“啊······”厲鬼的軀體被刀刺中,頓時顯得有些模糊起來。
這一刀比之前所受的所有創傷都要重的多,屠夫殺氣重手裡的刀不知道飲了多少血,殺氣更重,老屠夫確實有些經驗,他和陳三金根本看不見厲鬼完全是憑經驗猜測,居然一刀之下硬把厲鬼重創然後給逼了回來。
屠夫嚥了口唾沫,說道:“裡面那年輕人挺有招啊,那髒東西恐怕是堅持不住了”
從門內被逼而回的厲鬼還在翻騰中,向缺從揹包裡掏出一塊黑黝黝的方塊木頭,抖手就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