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挺惆悵,他覺得古井觀或者大師兄可能是給他挖了個坑。
本來向缺以為川大華西醫學院的夜半驚聲可能就只是個髒物作怪的小事,原因多半是出在那棟建在陰土上的停屍樓裡,也許那裡面就只是有點不乾不淨的東西而已,畢竟裡面屍體什麼的比較多,出現那類東西太正常不過了。
但現在看來明顯是自己有點想簡單了。
連古井觀的人都鎮不住的東西,能小了麼?
“早在你們古井觀建陣的時候川大下面就已經有古怪了”老人徐徐的說道:“當時由於沒辦法另外選址,只能建校在此,所以你師父另外想了個辦法在那個風水大陣裡又疊加了一個法陣,好像是叫九曲封門陣?”
向缺思維很跳躍的問了一句:“您老是······怎麼對當年的事如此清楚?”
“我叫張則清,至於我為什麼清楚,是因為當年你師父來川大就是由我作陪的”老人淡淡的說道。
“哦,失敬失敬”向缺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張則清瞄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師父當年曾說,每五年期陣下壓著的東西就會鬧騰一次,好像是陣上的封印要鬆動了需要再次鎮壓才行,算算日子最近這幾天正好距離你大師兄五年前離去那時已經挺接近了”
“也就是說,我大師兄當年來川大其實是為了鎮壓陣下的東西?”
“嗯,你師父在他之前的五年也曾來過一次,然後言明下一次再處理就是他的大弟子了”
“那他們有沒有跟您說下面壓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一次應該是輪到我了,您得把之前的底細透露給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麼,對不?”向缺一本正經的問道。
沒想到,張則清竟然搖了搖頭,說道:“那個我就不清楚了,他們都沒曾和我說過”
“啊,有坑爹坑媽的,現在還有坑徒弟的”向缺相當無語了,按理來講老道或者大師兄先後兩次出手應該相當具有鎮壓的經驗了,他們兩個只要留下點隻言片語自己動手都能省不少的心,沒想到兩人居然一個字都沒留下,這明顯是故意要考究自己啊。
這坑挖的,向缺都有感覺他一腳踩下去肯定得摔個好歹。
“年紀大了,說兩句話就腰痠背痛的,沒有啥精神了,我就不親自送你出去了,走的時候把門帶上”張則清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後捶著後背慢悠悠的走向了學堂後面。
“哎,哎,這就完事了?”向缺忽的一下站起來,跟在老人身後說道:“他倆真啥也沒交代啊”
“他們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張則清頭也不回的說道。
“得······您這話說的真貼切,我啥也不問了”向缺都賴了,一臉無奈的又坐下了。
“哦,對了”老人停下腳,轉身說道:“你師兄臨走前好像說過幾句話”
“啥呀,啥呀”向缺眨著求知的小眼神,一臉的憧憬。
“他說······小心應付,加油”
“大師兄啥時候這麼調皮了呢”向缺懵的說道。
古井觀的四個人,向缺和老道比較類似,屬於扯犢子類人物,騷氣熏天。
而大師兄和師叔則是走冷酷低調的路線,舉手投足之間頗有金庸小說裡東邪的氣質。
向缺出了學堂來到院內,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從此處,正好可以望見那棟停屍樓,相距幾百米遠而已,此時天色還大亮遠望那棟樓並無任何不妥。
之前向缺只注意樓下的土為陰土比較適合蘊養鬼物,對於整棟樓他還沒有太過留意,現在聽老人所說當年師傅在那布了九曲封門陣他現在再看,就多少有點明白了。
這棟停屍樓的構造很奇特,不像普通大樓那樣修建的中規中矩的,其造型頗為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