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當向缺在一場酩酊大醉中醒來時看見自己的床邊放著一張字條。
紙條上面只寫著寥寥幾字“有事,回頭見”落款,王玄真。
王玄真在和向缺喝了一場大酒後悄然而去,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對此向缺一點都不感到意外,至於王玄真去了哪他已經猜出一二來了,也許兩人再次相見就是在此。
解決了工地的風水之後,明哥和杜金拾開始忙碌起來,就連陳夏也飛離成都處理寶新系其他事宜了。
給王崑崙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他也帶著小亮和德成開車離開了重慶,去把賬戶裡的一個太陽給洗乾淨。
忽然之間就剩下自己一個人,給向缺整的有點小茫然了,離家這半年他身邊先後出現了曹清道,唐夏,趙放生等人,後來又走進了王崑崙,王玄真,最後在成都他又和明哥,高建軍相處,身邊一直有人相伴日子過的倒也挺充足,可是如今其他人全部各自離去,只剩下向缺自己,他反倒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去了。
在成都又呆了兩天,把身上之前破白虎三煞凝聚白起佩劍煞氣的損耗全都補回來之後,向缺也揹著包離去了,這一回他沒有開著車,身上只有幾百塊錢,穿著那身隨意的行頭,沒有任何目標任何目的的徒步上路了。
黑龍江,興安嶺山脈之下有村名為楊家村,村裡人煙鼎盛,有過百戶的人家,人口近千,村口立著塊石碑上面刻著楊家村歷代族人的姓名,而在石碑之上最頂部只刻著一個名字,楊筠松。
楊筠松,唐代風水宗師,官拜朝廷金紫光祿大夫,善風水之道,後世尊稱為楊公風水,楊家村也就是楊公的老家。
楊公家風水大宅坐落於楊家村村尾靠近興安嶺山脈之下,佔地幾十畝,其大宅的恢弘絲毫不比一線城市那些天價別墅差上分毫,這是楊家幾代人努力的結果。
甚至多年前,曾有幾名富商先後前來楊家村洽談,想要購下楊家大宅,但楊家人只告訴來者,你要是能把紫禁城搬來咱還能談一談,否則這事就隨風而去吧。
平日裡,楊家大門外常停的車輛放眼望去能擺出一條長龍,各色人等下車悄然而立,這些都是等著能入楊家大堂受楊家人接見的,來自於全國各地都有,但多數都是北方之人,其中不乏為官的也有不少是一方富豪。
毫不誇張的講,在此排隊的時間最長的甚至已經一月有餘了,因為如無重量級人物介紹,想登門你就得等著,拿錢敲門顯然更行不通在楊家門前的人,沒有最有錢只有更有錢。
但最近幾日楊家門前門庭冷卻,往日長龍不現,這源自於幾天前楊家有人傳出了老太爺口諭。
“楊家封門,暫不見客”
外人並不得知楊家為何不見客,但楊家人知道這其實是幾天前楊家大少爺歸來之後發生的,隨著楊嘯歸來的還有四輛載著楊木和幾位楊家老人的救護車,從那天楊公風水世家如臨大敵,謝絕一切來訪者。
楊家內堂的一間臥室裡四張床榻上躺著楊木和三個曾隨他去成都的老者,四人都是一個徵兆,昏厥不醒毫無生命體徵,但其人卻是並沒有死去,可卻不如一具行屍走肉,動都不能動。
一個老太龍鍾年逾百歲的老人拄著一個龍頭拐安然坐在床榻之前,面無表情,楊嘯站在他身旁木然而立,在他的右側則是一個二十四五歲打扮狐媚的女子,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眉目之間和楊嘯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屋內別無他人。
“當初你去成都之時,要是帶著菲兒就好了”老人淡然的說道。
楊嘯一愣,不解的問道:“太爺爺,菲兒去了又能怎樣?暗中對我們下手之人明顯佈局非常穩妥,妹妹的風水境界跟我還要差上一層,就算讓她來掌控風水羅盤也不見得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