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其中一道烏雲醞釀許久之後,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直入樹林。
“來了,秋子走了之後無人牽制於他開始破陣了”蘇荷,趙禮軍,楊菲兒同時抬頭望天,看著那道天雷落下。
片刻之後,一道身影從林中倉皇而出,渾身是血神情萎靡,是茅山的一個老者,被趙禮軍派遣入九宮閣守陣。
“傷的怎麼樣?”趙禮軍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老者衝著他一拱手,有些汗顏的說道:“讓少公子擔憂了,無恙”
天雷落下只會擊中九宮格其中的一閣,並不會傷及人身只會讓人氣血受損,隨之宮位也會被破,當九閣全都被破之後,三氣六儀九宮陣自然也就被破了。
相隔了幾分鐘之後,剩餘的七道烏雲中又有一道天雷隨之而落。
時間慢慢流逝,當只剩下三處烏雲之時,向缺破陣的速度明顯放慢了不少,至少要歷經十幾分鍾之後才會有天雷降下。
“被李秋子兩敗俱傷,導致他魂魄修為受損,破陣的速度理所應當應該會慢下來的,可以看得出來他有點吃力了”楊菲兒輕聲解釋道:“看他最後一宮,需要多久吧,我就能判斷出他的傷情了”
倒數第二宮,那道烏雲始終雷雲閃現,但天雷卻遲遲未下,足足僵持了能有一刻鐘,一道要比先前細了不少的天雷才降落下來。
“呼······”楊菲兒笑了,神態輕鬆的對兩人說道:“有點精疲力盡了,還剩最後一道”
蘇荷忽然皺眉說道:“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裝的?如果他是故意示敵以弱呢?給我們營造了一個假象呢?他有多狡猾相信也不用我來提醒了吧”
“天雷的粗細是和他的修為和狀態息息相關,就比如先前的第一道你們應該能回憶起來吧?再看看剛剛的那一道,對比下就會發現那可是差了不少呢,他現在肯定狀態不佳修為受損,這能裝的了麼?”楊菲兒面無表情的說道。
趙禮軍聽見蘇荷的話,臉上頓時有點不滿的說道:“你似乎好像挺了解他的?”
蘇荷轉過頭,抱著雙臂淡淡的說道:“那是因為我在他手裡已經吃過三次虧了,人得在不斷的失敗和挫折中成長,特別是面對同一個讓你連續多次吃癟的人,絕對不應該產生低估和肯定的情緒,本來我們以為他已經死了,但他卻偏偏還活著,本來我們以為他是個瘋子,但他卻偏偏是裝的,你覺得就這樣一個人他無論展現出什麼狀況,我們是不是都得有理由相信,這其實就是個假象?”
趙禮軍默然無語,二十幾年的順風順水已經讓他養成了目空一切的性子,一個向缺多次讓他挫敗這讓趙禮軍的心裡很不願意承認一件事,自己是不如他的。
特別是在蘇荷面前,向缺每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讓本應該是贏家的他一敗塗地,這已經不光是丟面子的問題了,而是涉及到男人的尊嚴了。
楊菲兒眯眯著眼,抬頭說道:“已經快二十分鐘了,那道天雷落的很是困難啊”
“唰,唰,唰······”忽然,幾人身後的林內突然閃現出多道人影,行進之間步履矯健,落地之時細膩無聲,好像幾道輕飄飄的落葉從樹上飄下。
趙禮軍,楊菲兒看見來人之後頓時笑了。
“陣,還沒有被破?”張守城負手而立,仰著鼻孔。
最後的支援,是張守城帶著天師教的五位真人前來的。
所謂的真人,其實是天師教內部對天師的另一種稱呼,在天師教只有當代掌門可以被稱之為天師,除此以外自他之下哪怕就是修為和他差不多也只能被稱為真人,這源自於對張道陵的一種敬意。
茅山,龍虎和天師教,全真派,一併稱為為世間四大道派,純純的正統道教弟子,各派延續千年底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