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目光從漸行漸遠的攬勝上收了回來,轉頭對旁邊的青年說道:“剛才過去的那輛車看見了麼”
“嗯,白色的那輛?”
“車牌號記得麼”
“蘇a5689b,臨牌路虎攬勝”路虎只是和奧迪a8擦肩而過不過幾秒鐘,奧迪旁邊的青年也只是掃了一眼而已。
“去查查那輛車的車主打聽下訊息,行了·七安送我回去吧”老人交代了一句轉身拉開車門坐回了a8裡。
來晚了一步,中山陵在紫金山的南麓,山莊在北側,兩者間就只隔了一個紫金山,可從一方趕到另一方卻要繞上一個大圈子,從中山陵到紫金山莊車開了半個小時,等老人下車以後天道降下的氣運已經消逝,再想探查出氣運落向何處那已經不太可能了。
可這時,一輛白色路虎從山莊大門開了出來,裡面坐的兩個青年卻引起了老人的注意,如此年輕卻已踏入凝神之境,偏巧在他們離開山莊之前,天道氣運剛剛消散,這兩者能沒關係麼?
奧迪a8來紫金山莊不過片刻就重新駛回,開車的青年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但在車裡他卻是沒有開口詢問。
在門裡,七安幾年才能見得師叔一次,他卻最是畏懼這離開山門十八年的老人。
奧迪a8重回紫金山南,車子停在山腳下後七安下車開啟後座車門,老人揹著手下來後慢吞吞的上了紫金山的一條小路,青年隨即跟隨他一同上山。
順著上山的蜿蜒小路一老一少前行了十幾裡地,先前老人所在的茅屋又出現在了眼前,“吱呀”老人推開茅屋房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陳設非常簡單古樸,角落裡放著一張草藤編織的小床,床前擺著一張陳舊的桌子,和兩把椅子,廚房裡有一些簡單的炊具和鍋碗瓢盆,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老人進了茅屋後,七安從水桶裡舀了一壺水放在爐子上燒上火,水開之後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杯仔細的清洗了一遍,然後從茶罐裡捏出一抹細茶放在杯中沖泡清洗,一共洗了三遍茶之後一股淡淡的茶香飄在了草屋中。
七安將泡好的清茶輕輕推到了老人的身邊,自己則是恭謹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一老一少都是默不作聲,屋內只有青年均勻的呼吸聲和老人品茶的動靜。
“你比剛上山的時候要沉得住氣多了,看來你師傅沒少在你身上下功夫”沉默了足有十來分鐘之後,老人才開口說話。
聽見老人開口叫七安的青年明顯鬆了口氣:“上山後,犯了幾次小錯師傅就把我扔到後山的面壁崖裡一呆就是七天,後來再犯就十天,我最多呆了半個月,從那以後最近幾年我就再也沒犯過錯了,師傅說我的性子已經被壓的差不多了,年初的時候就把我給放出來了”
“本來是條龍,你師傅非得把你給拾掇成一條蟲,他那豬腦袋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七安訕笑著撓了撓腦袋,岔開了話題,說道:“師叔,你來紫金山為孫先生守陵十八年了,師傅讓我告訴你,下一代的守陵人門裡早在八年前就已經選出來了,但你卻遲遲不歸······”
老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你是勸我回山的?”
“不是勸,是請”
老人放下杯子,淡淡的看著青年說道:“每年你師傅都勸我回山,但你知道為什麼每次我都給推了麼”
“是因為您和孫先生的關係?”七安試探著說道:“先生死了,您心有隔閡?想為孫先生守陵以慰他在天之靈”
“也是,也不是”老人看著草屋外的中山陵墓說道:“我守的不光是孫先生的陵寢······好了,你也不用勸我了我交代你的事你給我辦成了,我就回山”
七安不可置信的問道:“真回?師叔,那您要交代我什麼?”